人的事儿。不然,宁王有朝一日沦落到街头乞讨的地步都未可知。 皇上到了如今,不难想见到,西夏皇室也经历了一番不见硝烟的争斗甚至是动荡,才有了这样的情形。他那个女婿萧默,果真不是等闲之辈,不然,女儿如何也不能公私兼顾地回来。 ** 镇国将军府的事情过去几日之后,笼罩在京城的无形阴霾终于消散。 赵贺替袭朗传话给香芷旋:可以搬回府中了,只是他依然繁忙,要过些日子才能回家。 香芷旋将这些话分别告知了在别院居住的人。 香俪旋闻讯后,当天就携公婆、孩子回了钱府。其实不必心急,钱学坤这一阵忙得脚不沾地,日以继夜地耗在衙门里,并不能回家团聚。她只是不好意思再住下去。 自从姐妹两个争执之后,香芷旋有意无意地都避免与她坐在一起说话。 樊氏亦如此,看到她就是点一点头,转身走人。 那就尽快回家去吧。最起码,家里是她做主,没有那么多是非,没人敢待她这般冷淡,最主要的是,终于不需再惶恐度日了。 是非她早已经不起了,也不想过妹妹那种日子。 这一路走来,一年一年陪着钱学坤的岁月中,她在闺中的所有算计、心机都消散殆尽,只需顾及眼前的大事小情,操心的从来没有门外事。 兴许有过锐气,如今她只想做一个心境平和、宽仁待人的内宅妇人。 香芷旋又何尝不知道大姐的转变,今时今日的心绪也不难猜出。听说她们一家人要走,并未挽留。 两日后,宁元娘和二老夫人也回了家中。前者是蒋修染催着回家,后者则是因着袭肜的婚事。 樊氏自然是要留下来的,她从本心就很愿意每日见到香芷旋母子,再说了,她便是要走,香芷旋也不会答应。 她答应了叔父,要好生照顾婶婶。叔父回来之前,她都要陪着婶婶。 香芷旋开始犯嘀咕了:蔚氏就快临盆了,在这关头不该再让她受劳顿之苦,可袭肜的婚事将近,东府的人躲在别院也实在是不像样子。总不能一家人回府,把蔚氏留在这儿吧?子嗣是大事。 她举棋不定,只好找宁氏商量。 宁氏就连连苦笑,“我要是有了主意,早跟你说了,还用等着你来找我?” 香芷旋无功而返,在房里坐下之后也苦笑起来,总不能为了这件事去让赵贺询问袭朗吧?可这事儿她一时半刻还真拿不准主意。 正是这时候,蔚氏挺着大肚子来找她了,开口就道:“四嫂,我们回家去吧?” “你这样子怎么能行呢?”香芷旋摆一摆手,“不行不行。你等我再想想。” 蔚氏笑起来,“你有什么好想的啊?我是习武之人,你忘了?再说了,西府就快办喜事了,咱们不回去怎么行呢?”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西府的事儿……” “不全是。”蔚氏携了香芷旋的手,“我还是觉得孩子在家里出生更好。再说了,这时候不回去的话,咱们可就又要在这儿多住一段日子,那可不行。回去回去,不然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五弟不会同意的。” “他怎么敢?”蔚氏笑道,“已经跟他说好了,他也觉得孩子在家里出生才好。”随后拉香芷旋起身,“走吧,我们去跟母亲说一声,明日好回去了。你也不想想,陆家还等着定下吉日呢,你总不能让人来别院说项吧?” 这般周旋一番,事情也就定下来。 香芷旋对蔚氏咕哝道:“白给你布置产房了。” 蔚氏哈哈地笑,“回去你再吩咐下去,照原样布置起来。说心里话,我看着真的特别喜欢。” 香芷旋这才笑起来。 翌日,一行人回往袭府。香芷旋提心吊胆的,一直命含笑去问问蔚氏情形如何。 蔚氏忍不住笑,与在马车上相配的袭刖道:“四嫂可真是的,当初她还不是大腹便便的来了别院待产?眼下却是这般紧张我……”她戳了戳袭刖的脸,“你我都是有福之人。” 袭刖由衷一笑,“这是自然。”这几年四哥、四嫂对家人,真是没话说。 ** 镇国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