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是什么。她很多时候甚至是很刻薄、恶毒的一个人。不那样,就不能与老太太、大太太甚至香若松相抗衡,不能在夹缝中找到机会甚至摆他们一道。 少年时的她,并不好,甚至很糟糕。 大姐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后来,是因着分别遇到了钱学坤、袭朗这两个男子,她们才尽力摆脱往昔的自己,尽力过得更好。 大姐变得愿意处处与人为善,见不得听不得与血腥有关的事。 她变得有了责任心,一直在努力地让自己变得能够坦然站在袭朗身边,竭力给他一点帮衬。 变化都是有利有弊的。 她知道,自己如今有很好很柔软的一面,更有很残酷很不讲情面的一面。 大姐也是,因着有一心向善的心,结了很多善缘,可也引发了一些危机。 谁都不要说谁,谁也不能看不起谁。 一度毁了她们又让她们竭力摆脱那个不好的自己的,是香家。他们让她们姐妹想起以前就不快,厌恶以前的自己。 遐想间,含笑来禀:宁元娘过来了。 香芷旋敛起心绪,到厅堂相迎。 宁元娘进门来便关切地打量香芷旋,见她气色不错,神色也已恢复成往昔的平静柔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真怕你还为着婶婶的事自责。” “不会的。”香芷旋笑着携了她的手,转去东次间,落座后又问,“去看过婶婶了吧?” “嗯。”宁元娘点头,“婶婶要我劝劝你,不要迁怒大姐。此刻看来,是不需要了。” 香芷旋由衷一笑,“婶婶都不怪我,我又怎么好意思怪别人呢?” 说笑了一阵子,宁元娘坐到香芷旋近前,神色略显羞赧地问:“四嫂,我想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香芷旋忙摆手遣了屋里服侍的。 宁元娘小声问道:“那个……我小日子没来,让太医把脉,太医说要过段日子才能确诊。你说,我是不是可能有喜了?” 香芷旋按捺下心中惊喜,柔声道:“不管是不是的,等太医再把脉之前,方方面面的都要注意。”说着就嗔怪道,“既然是有这可能,你自己又有些疑心,怎么还跑过来了?这时候该在家里好生休息才是。” “八字还没一撇呢。”宁元娘笑道,“再说了,婶婶受了伤,你之前又是那么吓人的样子,我在家里哪儿坐得住啊?可不就要过来了。” “往后可别这样了,我时常命人去给你报信就是。” “好啊。” 宁元娘用过午饭才打道回府。 香芷旋为着这件事,心情愈发愉悦。后来才想着,元娘大抵已经心里有数了,是故意跟她说起这件喜事的吧?让她在不快的时日里听得喜事,之前便是再心烦,心绪也会有所缓解。 良友莫过于此。 宁元娘刚离去,三公主就过来了。她在宫里,时时留意着外面诸如袭朗、蒋修染这些人的大事小情,不可避免地得知了樊氏遇刺的事情,知道必是母后引起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便来看看香芷旋。 香芷旋看到形容憔悴的三公主,笑意有些勉强。三公主现在是最难过的时候,可她无从宽慰。不是局中人,说什么都是无力苍白的废话而已。 三公主站在垂花门外,并不急着进内宅,很是不安地道:“宫里那些人,不乏一根筋的,离宫之后还是惦记着旧主。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