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明明那么短暂,为什么江亦行就沉溺至此,是爱到疯了吧,疯到为了和沈予相守多一天就什么都可以不要,不要自我,不要明天不要未来,他连命都不要。 而这场交易他知道的事实比江亦行多得多了,所以他才极力劝阻他和沈予。阎王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江亦行的是一旦江亦行二十九岁阳寿尽时沈予顺利轮回,他就要因为这场交易进入无轮境,从此之后他和沈予的缘分就算断了,再也没有来世。 他是自己生生掐断了和沈予生生世世的羁绊。 褚安不知道是不是该说阎王自私,亦或者阎王只是觉得他们太苦,自作主张的想为他们纠缠不清的命运画下一个句号,一个不算圆满却是最稳妥的句号。 他想了想还是趁着入口消失前从缝隙里轻飘飘地抛出来一张泛黄的纸张。那草草写下几行字的纸张落在地板上,转瞬间就不见了。 江亦行态度强硬可以付出惨痛代价只为了和沈予一道,而现在沈予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江亦行因为自己变得痛苦不堪最后那样惨烈的彻底消失。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沈予醒来后看到纸条能立刻和他联系,也希望一切不会太晚。 褚安走后,江亦行安顿好沈予又去厨房做好饭,一桌饭菜摆放在餐桌上静静地等着沈予醒过来。 他一点都不担心沈予不会醒来,因为一切的准备他都做好——就连褚安所说的未知的变化,他都已经知道了。 夜幕完全降临沈予才疲惫的醒过来。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正对上江亦行温和的笑。 他忘了最后有没有说完那句话,也不知道江亦行是不是真的听了那句话所以后来并没有去找阎王做交易。 他试探着问:“我怎么在这里?” 江亦行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抱了抱他,说:“我回来的时候你就睡着了,一直没叫你,饭做好了,来吃吧。” 沈予哦一声,掀开被子坐起来,又猛地想起褚安和梦回灯。他朝四周看了看,又卷起自己的袖子,发现手腕上的铃铛又不见了,以为是江亦行又把它拿走,于是问到:“我的铃铛呢?褚安呢?” 江亦行手上的动作一顿,飞快的思索着。 他假装一愣,反问:“什么铃铛?褚安是谁?”把沈予的衣袖放下来他又说:“你怎么了?” 听到他的话沈予内心狂喜——难道他真的改变了现实,江亦行真的没有去找阎王做交易吗? “没什么!我问你,我——我是怎么死的?” 江亦行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什么眼神中都是欢喜和雀跃,他脸一黑,冷冷说:“你出了车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