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所有人都想方设法削尖了脑袋往皇上面前凑,你们倒是好,还距离?美不美不知道,在玩火却是真的。” 贺惜朝并不恼,而是淡笑着说:“祖父,谁说殿下在朝中没有势力,堂堂内阁首辅可是我的老师,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再者一直在跟前凑着,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优点慢慢变得理所当然,缺点会被扩大,就跟小别胜新婚一样,稍微离开一会儿,感情会更好。” 魏国公听着这比喻,脸都皱起来了。 贺惜朝瞧着一乐,“若是英王殿下与皇上的父子之情会因为距离而变淡,那只能说本身情感就不深。” 魏国公冷笑道:“皇上可不缺献殷勤的儿子。” 贺惜朝毫不在意,“带着目的的献殷勤本就落了下乘,我花了九年时间,让殿下一点一点跟皇上培养起属于他俩之间那份独一无二的默契,可不是随便哪个儿子都能替代的。” 萧弘私底下在天乾帝面前说话向来随心,常常天马行空乱说一气,看起来大逆不道,可帝王就吃这亲昵无间的一套。 在萧弘这里,他或许是个帝王,但更多的是一个父亲,而且是被儿子所依靠着,孝顺着的,能够吐露心声的父亲。 就算依样画葫芦,让萧铭萧奕跟着学,甚至告诉他们帝王不会生气,怕是也没那胆子说吧。 贺惜朝的自信让魏国公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似乎从字里行间中抓住了一个关键。 说来这还是全京城的疑惑,为什么忽然之间大皇子就重新崛起了呢? 在萧弘九岁那年被废了太子之后,或者说贺惜朝入宫为伴读开始,究竟发生了什么? 贵妃逼着萧铭死命读书,做一切符合皇子该做的事情,都没能争过上课打瞌睡,气死师傅顶撞帝王的萧弘,本身就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这中间总是有原因的。 只是不管是天乾帝,还是萧弘,亦或者知情人贺惜朝从来都没有说过。 “惜朝……” “别问哦,总之您为殿下操碎的那颗心,惜朝回去一定好好替您转达,其余的,您便相信孙儿吧。” 贺惜朝说着,便往门口走,不过想了想他又回头道:“对,还有那些纨绔,不,几位公侯伯爵家的少爷们,您说他们愿不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去治水呀?” 魏国公眼皮顿时一跳,“你要带这几个去?” “是啊,不是众位大人说的吗?随便我使唤,各个身手不凡,跑个腿都行。”贺惜朝一张笑脸尽显牲畜无害,看着魏国公那眉毛打结的模样,还歪了下头,疑惑道,“不行吗,难道是框我的?” “惜朝,那些都是没吃过苦的公子哥,你带他们去治水,若是出了事,岂不是麻烦了?” 贺惜朝眉尾一扬,嗤笑道:“真有意思,我家殿下也没吃过苦,难道这些人的身份还能尊贵过他?既想在英王面前落个好,又不想付出点代价,天底下哪儿来的馅饼让他们平白捡,头上长角啦?” 魏国公说不过他,只是问:“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总是有用处的嘛,您说的殿下远在江南,若是有个什么事,京城之中没人替他周旋的话,会很麻烦。既然如此,带走这帮少爷们,让他们的老子跟祖父替殿下看着京城呗。” 魏国公瞬间无言以对:“……” 所以是这帮老家伙是上赶着跳坑里,给人使唤? 萧弘治水,大概除了他自己跟贺惜朝,以及巴不得他赶紧滚出京城的人,谁都不赞同。 景安宫的人都迁到了英王府,照旧沈嬷嬷和心蕊姑姑照顾萧弘的起居,常公公管着他院子的大小事务。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圣旨都已经下了。 沈嬷嬷和心蕊姑姑一边替萧弘整理行囊,一边忍不住说道:“殿下就是要去,好歹提前通知奴婢一声,如今就十日的时间,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呢。” 萧弘满不在乎地说:“哎呀,给我带几身换洗的衣裳,放叠银票就差不多了,哪儿需要准备十天。”此刻他翘着脚躺在摇椅上,口中咬着苹果,好不悠闲自在,跟忙忙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