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跟着背他的诗,背不出还得挨打。” 卫公子这话一出,顿时引起另三个的共鸣。 朱公子摇头道:“你说他写不写诗关咱们什么事,凭什么得背,我就没觉得有多好。” “那是诗仙李白。”众人对这四人的不学无术已经彻底无语。 “哎呀,管他是诗仙还是诗圣呢,你们深夜赶作业,眼睛通红跟喝醉了其实都一样。”郑公子拍了拍临近的书生肩膀,将自己的作业递给去,“哥们,你们已经很厉害了,看看咱们的,贺惜朝若是看得出来写了啥,算他本事!” 这还挺自豪的哈? “再说,昨晚你们那疯狂的模样咱们都看在眼里,笔杆就没停过,手酸不酸呀?要咱们说,就是贺惜朝这布置的作业太多了,过分了些。” 这四人还跟着鸣不平了。 可惜这杯搭了肩膀的书生却摇了摇头,“是我们不对在先,惹了先生生气,如何责罚都是应该的,可不能因为时间有限,精神不济,就给自己找借口,在下如今后悔,为何不再恭敬一些,这字实在不堪入目。” “咱们的学问不算好,无法跟那些天之骄子相提并论,如贺先生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愿意花上时间指点我们,甚至委以重任,不知道羡煞多少旁人!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相比诸位,其实更是拖累,然而不懂感恩也罢,还骄傲自满,行为偏颇,在下真是……” 后面的话他没接下去,可这书生说的依旧让周围的人都跟着羞愧地低头。 有的看见手里的文稿,眉头一皱,怒道:“这种东西,如何拿去污先生的眼睛,还不如就此销毁,请先生重新责罚!” 这激动上来,话没说完就要撕纸,幸好郑公子离得近,赶紧抢下来。 “哎哎哎,你干什么呢!好坏先让贺惜朝看过,他若发话,你再撕也不迟啊!” “是啊,写了一晚上呢,多不容易,对得起你们脸上挂着的两个黑煤球吗?” “可是……” “没可是,都说了交作业,却一个个在这里唉声叹气做啥呢,你们这群书生就喜欢一惊一乍,先去见贺惜朝,放心,咱们会替你们说好话的。” “横竖没偷懒,真要罚,你们认了就是。” 四个公子哥连拖带拽将几个书生往前推,笑话,这些书生都过不了关,那他们岂不是更加完了。 驿站外,侍卫们正重新装箱上车。 而屋内,十六人则老老实实地垂头站在贺惜朝的面前,只听见翻页声不缓不急地传过来。 贺惜朝没说话,安静地检查着,然而这股静谧却让人心下不停地打鼓。 过了一会儿贺惜朝放下这些文稿,搁到一旁,端起茶杯,咸咸淡淡地问道:“这作业你们觉得我该给过吗?” “这,咱们已经尽力了啊,小先生,这辈子我都没写过这么多字。”朱公子代表四人发言。 引起其余三者连连点头,“手都要断了呀!”说着为了表示可信度,还将手腕软了举起来晃一晃,“至今还是酸疼。” “得要好好歇息。”说的煞有其事。 贺惜朝没搭理他们,目光瞥向另一边的十二人。 几人彼此看了一眼,舒玉躬身行礼道:“我等惭愧,任先生责罚。” 贺惜朝眉尾一挑,颔首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看了,都拿回去重新做,另外再罚三张卷子,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自己交上来。若是再来一次,就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此言一出,书生们顿时神色一凌,慌忙点头,“是。”但是心下却不免松了口气。 “至于你们四个……”贺惜朝摸着下巴,眉宇间有些困扰,似乎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 “这样吧,读书对你们要求也高了一些,看书背书的事情我们就意思意思,在殿下离开江东之前,将《论语》背完知其意即可,回去跟你们得祖父爹娘有个交代便是,如何?” 这治水少说也得好几个月,区区一本《论语》真花些心思绝不是难事。 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