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谢清骏说道:“冯姑娘,不如你先去药店替这位宋公子将药抓了,至于熬药的事情,也要麻烦姑娘了。” “大少爷吩咐,小女子不敢不从,”冯桃花这两年也出入过不少大户人家,这礼仪倒也学会了点皮毛。 她微微福了身后便急急步出内室。 这房间里,一时只留下这三人。 宋仲麟眼带愤恨地看着对面的两人,却禁闭牙关,死死不开口。 “宋公子,想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此番我前来并不是为了公子的命,”谢清骏平淡说道。 宋仲麟脸上的警惕却还是不减,老人小孩天生容易让人放下警惕。他能在谢清溪面前放松,却不代表他会在这两个男人面前放下戒备,特别是刚才施金针强行让他醒过来的男子。 “你姓谢?”宋仲麟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可谢家两个公子他都见过,并没有眼前这人。 谢清骏知他还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也不在意,只说道:“在下谢清骏,乃是谢家长子。想来宋公子在苏州的时候,我还在京城。” “我凭什么姓你?”宋仲麟梗着头问道。 谢清骏突然轻笑了一下,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而旁边的林君玄则拿起针包里的一根金针,只是那金针比宋仲麟身上的任何一根都要长。 “如今宋公子你的命算是捏在我们手中,就算我骗你,你也只能说实话。而如今我能以礼相待,也只是看在我妹妹救了你的份,”谢清骏说到最后,语气渐渐凌厉。 他盯着宋仲麟,突然冷笑一声,嘲讽道:“想来宋公子还不知道吧,在我妹妹将你送出庄子后,便有一行人到庄子找人。一言不合就杀了我谢家守门的家丁,若不是有路过的义士及时赶到,只怕连我妹妹都遭遇毒手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宋仲麟急得当即要从床上起身,只是他伤势太重,手臂都抬不起来。 “宋公子若是不信,谢某可带你去亲眼一见,”谢清骏冷冷说道。 宋仲麟听了他的话,躺在床榻上,盯着头顶破败的屋顶,因经年失修,屋顶一处已经破损地连阳光都能照射进来。 半月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宋家少爷,可是如今他东躲西藏,竟是比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可这一切的幕后元凶竟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 “什么,你说这帮人是你父亲派来杀你的?”谢清骏可是亲自领教过这行人的凶残,就冲着他们胆敢在光大化日之下,就闯出庄子大开杀戒,就知道这行人定是群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可谁又能相信,这么一帮亡命之徒,竟是一个父亲指派去杀自己儿子的。 宋仲麟早已经没了情绪,此时他只剩下麻木,他说:“我母亲在一月前突然病逝,当时我在学堂里读书,并不在家中。待回到家中后,宋煊只告诉我,我母亲是急病去的。” 他突然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母亲近三十岁才拼着性命才生下他。自此便落下了病根,身子一直不好。可是母亲走的实在太突然,突然到让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更何况,他也知道家中一直不安宁。五年前宋煊得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做妾室,一直很不安分。这两年这个妾不仅接连替宋煊生了两个女儿,今年更是又怀上一胎,家中下人一直盛传她这胎乃是男胎。 宋煊本就宠这个妾室,如今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就连作为正室的母亲都不被放在眼中。 在母亲去后,他回到家中才知道,那妾室的胎早在两月前就落了。只是他是男子又长年在外头读书,所以这才没得到消息。 也何该此事不会就这么遮掩,宋仲麟疑惑母亲突然去世,在收拾母亲遗物时,突然在她的床榻里找到一本账册。 因宋母生怕宋煊太过偏心,将来什么都不给宋仲麟留,便将自己所有的私房账册,都藏在床铺的暗格里。这床乃是宋母陪嫁的床,当初打了床时就有这个暗格。宋母只告诉了宋仲麟一人,因此他立即找到了宋母所有的私房。 只是他没想到,夹杂在这些当中,却有一本他从未见过的账本。 待他看了之后,才大吃一惊,这竟是宋煊勾结海盗私卖武器的证据。 “这帮混账东西,竟将朝廷的东西中饱私囊,”林君玄在听到此处时,突然怒道。 谢清骏看了他一眼,林君玄略有些尴尬,放要解释,却听谢清骏说道:“君玄果真是忠君爱国之义士。” “谢老弟过奖过奖了,”林君玄干笑着说道。 “我又多方查探,这才发现,我母亲乃是中砒霜之毒而死,”宋仲麟想到惨死的母亲,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