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修齐那里,除了皇上不想让他太好过以外,皇后党恐怕也在拼命的拖着他的步子。 还有许大人和许夫人,他们又是为何要帮他和陆修齐呢? 罗婉言看的清眼前的危机,却怎么也看不清未来的路,看不出未来的她和陆修齐将何去何从。 如果,如果陆家和罗家同时陷入危机,那她手中的“免死金牌”便是最后的救命稻草,那时,她会抛给谁呢? 两边都是她的家人,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能割舍任何一方了。 ------------------------------------- 陆修齐带着五百将士来到灵安县已经有半个月。他从军多年,自是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对手,但却从未遇到过这样复杂难懂的地形,虽不至于焦头烂额,但不可避免有几分担忧,特别是,已经有好几个弟兄因此受伤了。 看完了陆国公送来的信,他急忙召见属下,一同商量对策。陆国公的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陆修齐随手甩给了属下看,谁知,大家的理解重点全部跑偏了。 “大哥,原来这消息是嫂子发现的啊。嫂子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可不是吗?上回大哥中毒,我骑马带着他回家的时候,也全靠嫂子呢!” “嫂子可真是英姿飒爽!” “什么英姿飒爽?那叫心细如尘!我看那山上的二当家的确是最难对付的,有了嫂子的消息,那真是大有裨益啊。”上次信鸽被劫,消息未传到陆修齐这里,罗婉言便将从了洪方丈那里得来的信息整理了一回,也送了过来。 “咱们大哥真是好福气!” “……” 马屁声铺天盖地的袭来,陆修齐沉得住气,我自岿然不动,连个表情都没有。 但是他眼里微微发出的光还是瞒不过这群人中最细心的柴冬。 “说实话,最初,我真不看好老大的这门亲事。虽说思月县主出身高贵,性情温婉,但咱们大哥家世、才华、样貌样样都是咱们京城中最顶尖的。不说配区区一县主,哪怕是配公主也绰绰有余。再说了,那县主说是温柔大方,可性子也太绵软了些,哪里配得上陆大将军这样的真汉子。直到那天,我发现,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思月县主可不是绵羊一只,可是只母狮子呢。”眼看着陆修齐眼中的柔情快要变成刀子,柴冬立即很有眼色的转了一句:“当然了,我们陆将军就是公狮子,跟咱们嫂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哈哈,柴冬说的对啊!” “……” 军营生活枯燥,将士们时常互相打趣开开玩笑,只要不涉及人身攻击,陆修齐倒从不多管,也算是一种对枯燥生活的调味剂。 众人玩闹了一会儿,就言归正传,商量起对策来。 其实事情的关键就是派人打探许夫人口中的那个“许家亲戚”究竟是何来路,可不可靠,其中会不会有诈。在座的都是身经百战,与狡诈的胡人也互有来回很多次,这点事,倒难不住他们,纷纷请命前去探查。 一番激烈的讨论定夺以后,众人才三三两两结伴出了临时搭建的营帐。 “我说,大家今日有没有觉得奇怪啊?” “好像是有点,但说不出哪里奇怪。” “我觉得陆大哥有些奇怪。” “你也这么觉得?” 有人灵机一动,拉住柴冬的胳膊:“我说柴哥,在你的印象中,咱们大哥是随意将家书给我们看的人吗?” 柴冬冷笑两声,道:“是不是的很重要吗?往年和今年区别可大着呢?”说完扭头就走,气势汹汹的。 “你们说柴冬又犯什么毛病了?阴阳怪气在说谁呢?” 人群中最低调的余军师,见状摇摇头,道:“自打咱们来这里安营扎寨,柴夫人仿佛未寄过信嘛!” 众人恍然大悟,这是嫉妒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