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萱连忙打听一回干洗铺子是何地方,又听魏银说一回西装的金贵,陈萱庆幸不已,“幸亏还没搁水盆,不然,就要闯祸了。” 魏银也是一乐。 魏银把西装补好后,陈萱还特意同魏年说了一声,夸魏银手巧能干,魏年瞧了一回,却是不大满意,说,“这补的像什么啊,也太明显了。哎,我还说拿到成衣铺子去,那里有专门织补的裁缝,你们手倒是快。” “这不挺好的,不仔细看看不大出来的。” “我都能看出来,明显补了来的颜色深。”魏年对着穿向来讲究,第二天自己拿成衣铺子去织补了。 陈萱觉着,很对不住魏银,魏银却没什么,待魏年把衣裳拿回来,魏银同陈萱说一声,想去瞧瞧。陈萱道,“直接过来瞧就是,哪里就用特别说了。” 魏银笑,“这是二哥的衣裳,当然得跟二嫂说一声了。” 陈萱想魏银不知道她与魏年只是假夫妻,也不点破,请魏银过去看那西装。魏银拿在手里仔细端量,点头,“果然比我补的好。”然后,细瞅一回,魏银就拿把小剪刀把魏年衣裳补好的地方给拆了,陈萱吓一跳,小声说,“我的娘哪,你怎么给拆了!我听你二哥说,就补这么个小地方,就花了足有五毛钱!” “我瞧瞧人家是怎么补的,不拆开来,怎么能知道?”魏银琢磨一回这针法,把衣裳放下,说,“我知道了。二嫂,你下午有没有空,跟我去配些线。” “那得跟老太太说一声。” 在北京,陈萱就知道王府井、东安市场、东菜市和六国饭店,别个地方,再不能知道了。她陪着魏银,主要是魏银年纪小,她不大放心,魏老太太也是这么个意思,就让陈萱跟魏银出门了。 魏银是带着魏年的西装出去的,俩人去了专门卖针线的铺子,配了同色的绣线,待回家后,魏银又把西装补了一回,待魏银补好,陈萱不禁道,“是比上回要好。” “肯定啊,像这些成衣铺子的老裁缝,都是有自家的织补法子的,随便不能叫人学了去。以前也没补过西装,还是人家有经验,这回拆了学一学,待再有家里人西装破了,就不用花钱去成衣铺子了。”魏银把衣裳补好,又用电熨斗熨过,整件西装笔挺漂亮,陈萱直说,“阿银你这手,可真巧。” 魏银把西装递给陈萱,陈萱拿回屋去,给魏年挂到了衣柜里。 魏年第二天要穿的时候,陈萱把西装给他拿出来,魏年换上西装,瞥陈萱一眼,觉陈萱神色有异。魏年也不点破,直接与陈萱道,“行了,我看出来了。看你那担心样儿,我还真跟你计较啊。” “啊,你看出来了!”陈萱一向实诚,立刻瞧向魏年西装下摆道,“我看补的挺好的啊,完全看不出来,你怎么看出来的?” 魏年唇角一翘,依旧不动声色,“行了,说吧。” 陈萱当真实诚心诚,没多想,觑着魏年的神色,就把魏银学习织补技术的事同魏年说了,还再三的替魏银说好话,“阿银也就是想学习一下,不然,这是人家老裁缝吃饭的本事,人家哪里肯教的。阿银特别聪明,看一回就学会了。说来,我觉着,阿银这聪明劲儿就是像阿年哥你啊。” 魏年好悬没笑场,点头,“哦,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怪道陈萱看他穿西装一脸紧张样。 “可不是?就是这样!”陈萱信誓旦旦,魏年对镜照了照,问陈萱,“真是这样?” “绝对是这样!”陈萱急的就要举手起誓来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魏年已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没理陈萱摸不着头脑的笨样,自己笑着出门了。 魏金觉着,自己就回婆家一个多月,怎么娘家就大变样啊。魏金都稀奇,问她娘,“唉呀,二弟他俩怎么好成这样了?看二弟乐的。” “你不知道,近来都这样,也不知高兴什么,天天乐颠乐颠的出门。”魏老太太撇撇嘴。 魏金压低声音,“别说这二弟妹乡下来的,为人当真有心眼儿,这才几天,就把二弟笼络的服服帖帖的。” “你二弟也是个没见识的。” 魏金不在娘家,也没人跟魏老太太嘀咕这些闲话。魏金这一回来,魏老太太可算不寂寞了。 陈萱完全不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