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说明白了,他们认为自己的东西高档,就得往高档的店铺卖。”魏年道,“你这张卡,跟大兴盛的打的券并不一样,其实很像是最低阶的一张代理卡。名面儿上是过去买,但是直接给你打了折,你再加钱卖给客人。应该是这么个意思,只是不直说罢了。” 陈萱有些不明白,“可是,我卖给客人时总会比吉庆坊要稍微便宜一点儿的。我有时想想,好像在挖容先生的墙角,怪对不住容先生的。” “真是笨,阿银当初买那丹祺点唇膏,吉庆坊标价也是五块大洋,她还一还价,四块五也买来了。你八折拿货,四块钱,再给客人便宜些,你还能便宜到哪儿去。”魏年笑笑,“会买的不如会卖的,这卡既然给你,人家就做了预防。再者说了,除非是熟客,日子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不然,真正有钱的,都是去吉庆坊,怎么会到你那小铺子去?别个不说,吉庆坊显得高档啊。” “这也是。”陈萱听着也笑了。 陈萱说,“阿年哥,我想着,待铺子的租期到了,换家大些的铺面儿。” “你们怎么想的?” “要上下两层,现在衣裳的生意也渐渐做了起来,我跟阿银商量好了,上头做衣裳,下头卖化妆品,还有小饰品、帽子、杂货一类。” “成,我帮你们留意下铺面儿。最好是弄个小洋楼,显得洋气。” 这个月文先生家的沙龙,秦殊也一道去了。 秦殊和文太太关系很好,陈萱魏银也跟着沾光,和文太太在一起坐着说话聊天。陈女士的出现更如众星捧月,陈女士如今要做的事业,只要是关注报纸的,就没有不知道的。陈女士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容彩焕发,更胜往昔。 好在,陈萱性子平和,见到陈女士还能笑着打招呼。 陈女士后来还打发人给陈萱送了一张大兴盛开业礼的请柬,陈萱这脾气,用魏金的话说,软得跟个面团儿似的,竟还给大兴盛订了花篮。不过,开业礼,陈萱就不去了。 大兴盛开业当天,容扬请陈萱吃饭。 容扬令助理送的帖子,不是请陈萱一人,还有魏银。 魏年想了想,并没有同往。 容扬请客的地方在朝阳门南小街那一处,要不是容扬的请柬上注明地点,连魏年都不知道北京城还有这么家馆子。完全不似寻常餐馆,待进了两扇黑油油的中式大门,里面花木扶疏、清幽秀朗、高雅脱俗,侍者皆是一式的中式衣裤,举止行为,恭敬客气。一处临湖的敞轩中,容扬一身月白长衫,临窗静静喝茶,见她二人过来,含笑起身相迎。 陈萱笑,“知道容先生来得这么早,我们就早些到了。” “你们并没有来晚。”容扬绅士的为二人拉开椅子,眼中笑意闪过,“这是我家。” 陈萱尴尬的脸都红了,容扬一笑,从容坐下,“我以为魏太太做生意这些时间脸皮应该厚一些了。” “容先生你又不是来我店里的客人,就是对着客人,这么丢脸,我也会不好意思的。”因为与容扬算是比较熟了,何况,陈萱的性格的确开朗不少,自己说着,也笑起来。当时,容扬的请帖上写的暗香园,陈萱都以为是餐馆哪。 魏银有些好奇,“容先生,你的家为什么叫暗香园呢?”谁家会叫什么园啊!好奇怪。 “这敞轩周围种的都是梅花,待入冬梅花开放时,有暗香盈袖。”容扬明白魏银的困惑,与她道,“北方人喜欢称自己的家为府宅,姓李就叫李宅,姓张就叫张府。南方人喜欢建园林,有拙政园、留园、网师园,都是江南名园。” 魏银这才明白了,侍从端来饮品,陈萱的是奶茶,魏银的是咖啡。陈萱一向直来直去的,“容先生,您请我们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听一位朋友说起你们在化妆品销售上很不错,虽然与陈女士争邵小姐的代理权功败垂成,我很欣赏魏太太魏小姐在化妆品上的成绩。据我所知,因为陈女士大兴盛要开业的原因,北京城所有国产化妆品的销售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你们的生意倒是不错。用化妆品捆绑帽子、衣裳、饰品来卖,虽然利润比单独销售要少一些,但你们留住了客人。”容扬不吝赞赏,“我很欣赏二位在化妆品销售上的才能,想与你们合作。” 魏银有些惊。 大概是容扬平时给陈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