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问题,陈萱以后慢慢的生意过程中,自己就能纠正。不过,容扬还是给了一些自己的意见。 容扬这次来京并未久待,只是略做停留便要搭乘军用机去了关外。 临行前,容扬再一次见了陈萱和魏年,容扬给了陈萱一份签好字的授权协议,容扬道,“这段时间我会有些忙,化妆品厂的事可能顾不过来。如果有急事,或者是开发新的生产线的事,只要你们协商着可以做,魏太太全权代表我的意见。” 魏年的目光瞬间看向容扬,但是,想从容扬的脸上看到七情六欲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这位先生只是文质彬彬的将一份授权书递给陈萱,目光中充满信任。 陈萱有些诚惶诚恐的接过容扬的授权书,容扬并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他做好的决定,确认过的事情,很少会改变。然后,容扬又说了一件工厂的事,“所有账上的钱,留下一些周转的换成美金,其他的,全部换成金条。这件事,悄悄的做,不要声张。” 魏年立刻警觉,局势看来不大好! 说过正事,容扬闲适的将双腿叠放,看向陈萱,换个话题,“魏太太几月的产期?” 陈萱有些意外,还是说,“七月。” “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 “如果是男孩儿,要由我家老太爷取。如果是女孩儿,阿年哥说叫魏心,心肝宝贝的意思。”说到孩子,陈萱与魏年相视一笑,彼此间那种浓浓的甜密,令容扬都不禁眼神柔和,“有喜讯一定要通知我。” 送走容扬后,魏年陈萱立刻着手于店铺工厂现金流与账上资金的兑换问题。魏年甚至悄悄的同他爹商量着,把家里存在银行的大洋悉数换成金条。另外,魏年说服魏老太爷,带上家里一半的存款,魏年亲自到天津,全部买成了布。甚至,老宅和王府仓胡同的家里也秘密的囤够了足够三年吃的粮食。 这事儿,魏家虽干的机密,可绝对瞒不过长住娘家的魏金。魏金还说哪,“买这么多米面做什么?” 魏老太太道,“听说要不太平,备些米面存着,以后起码饿不着?” “难道要闹兵荒?”生逢战乱年代,如魏金这样的寻常妇女其实对战乱也没有太多恐惧。反正这些年一直打来打去,魏金还年少的时候,皇帝就叫人撵出皇宫撵出京城了。这北京城啊,是东家的一伙子人过来,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叫西边儿的人打跑了。反正,这些年消停的时间少。不过,打仗什么的,北京城里没有血流成河的打过。就是世道乱,每每闹兵荒,东西就涨价。纸钞说变纸就变纸,很不比大洋管用。魏金道,“那我回婆家,也跟我公婆说一声,让他们备些粮食。” “这样也好。” 魏金颠颠儿的跑回婆家让婆家屯粮食,回头又要听她娘跟她商量陈萱的事。 魏老太太想着,陈萱这月份儿大了,还是搬回老宅吧,做月子照料起来也方便。 魏金道,“这也成。草莓这里的活,我都能接手。就是二弟二弟妹搬回来,屋子可得提前打扫,那屋儿一二年没住人了,让大妹好好的扫一扫再熏一熏。她现在身子笨,搬家还是我帮她张罗吧,别叫她操心了。要我说,这都六个月了,店里还是少去。我说她好几遭。成天只管笑眯眯的应着,也不听。” “乡下丫头,泼辣是真的。”魏老太太倒是很满意陈萱的泼辣,与魏金道,“你以为都跟你们大小姐一样,一有身子就什么都不干了。” “我大小姐,我现在成天卖给草莓园啦。” “少得便宜还卖乖,这手艺你出去打听要听,除了咱家,谁家能传给闺女?”拉着闺女的小肥手,魏老太太语重心长,“也就是咱家了,你兄弟是真心想帮衬你这做大姐的,你这学会了,以后传给丰哥儿裕哥儿,孩子们也多个吃饭的营生。可也得多长个心眼儿,别叫你婆家套了你去。” “妈,你真当我傻啊。我连你大女婿都没教,他那人耳根子软,我早同他说了,你不会,以后老太太问起来,无非是说你怕媳妇,你省得落埋怨。不然,你亲兄弟亲爹娘的,谁跟你打听你好不说哪。” “这话是。” 母女俩说了些贴心窝子的话,待魏老太太跟二儿子说了搬回家好照顾陈萱月子的事,魏年其实不大愿意在老宅,他在自己家是说了算的,在老宅,什么都得听爹娘的。只是,这月子的事儿,魏年又不放心媳妇。魏年道,“我跟阿萱商量商量吧。” 魏老太太简直瞧不上魏年这怕媳妇的样儿,真是的,这么点子事都做不了主了?家庭地位也下降的太快了吧?又有些怀疑陈萱是不是因有了身孕就在家作威作福。不过,眼下就是怀疑陈萱不大柔顺,魏老太太也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