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头家里人丁少,就只能雇人,这年头雇人不花钱啊?老刘头还等着宋老板付钱给人结算工钱呢,现在宋老板一没,工人跑到老刘头家门口闹去了,逼得老刘头要上吊呢。”大汉越说越兴奋,一脸的八卦。 “那宋老板和老刘头的关系咋样?”我小声问道。 大汉想了想:“好像还不错,听说之前老刘头家的小三子在井下面找到个宝贝,还给宋老板买去了。大家都说老刘头被骗了,那东西拿到市里卖肯定要比宋老板出的价钱高,老刘头还说宋老板对他好,宁可吃点儿亏。这下可好,吃亏吃大发了……” 我和李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所谓的宝贝,应该就是一字钟了。 李麻子慌慌张张地问道:“那个宝贝,是不是一口钟?” “你咋知道?”大汉看李麻子的眼神明显变的警觉起来,他打量了我们几眼:“你们到底是干啥的呀?” 我只好信口胡诌:“我们两个是报社的记者,听说了这件事儿,觉得有新闻可挖,所以过来找点儿素材。” “啊!”大汉这才放下心来。 我们又向他打听了老刘头家的具体位置,趁着天还没黑透,快步按照大汉的交代找到了老刘头的家。 几间残破的泥瓦房,屋子里点着昏暗的灯,院子里一只水牛饿的乱叫。 李麻子探头探脑地看了几眼:“估计就是这儿了。” 我们走进了乱糟糟的院子,大声喊道:“这里是刘大叔的家吗?” 屋子里传来一个老者闷闷的回答:“找谁?” 我和李麻子大着胆子进了屋,只见又脏又乱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大葱和生酱,桌子旁坐着一个老人,身体还算硬朗,正喝着老白干。他醉醺醺地看了我们一眼:“你们找谁?” “刘大叔,我们是报社的记者,听说您家小三子前段时间找到了个宝贝,想来采访你。”李麻子把我之前哄骗大汉的话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 老刘头眉头一皱,不悦地骂道:“滚滚滚,没人给你们采访,给我滚出去。” 李麻子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待遇,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眼。 我自顾着在老刘头的对面坐下,冷静地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您认得这个吗?” 老刘头不安地瞄了几眼。 我轻轻扒开了塑料袋,露出里面的一字钟。 一字钟滴答滴答的向前运转着。 李麻子吓了一跳,目瞪口呆地说道:“张家小哥,它……它怎么又开始转动了?” 老刘头一愣:“这……这个怎么在你手里?你是谁?” “我是谁其实并不重要。”我冷笑道:“这个一字钟是你家小三子找到的吧?小三子在吗?” 老刘头听我提到小三子,眼圈一红:“不在,人已经没了。” 我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儿?” “几个月前,陷到泥塘里了。”老刘头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这宝贝是他找到的,他一直指望着靠它发财,知道我低价卖给了宋老板,他就跟我发了一通脾气……” 杀死小三的泥潭,杀死老宋和陈嫂的黑色泥浆。 它们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吗? “那您知道小三子是在哪里找到的一字钟吗?”我不敢再耽误时间,直接问出了最疑惑的问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