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一听也有道理,正巧这几天正值假期,老婆带着儿子去外地游玩采风了,当下就给律师楼打过电话请了几天假,带着我直奔老家。 何安的老家,远在几百公里外的乡下,我跟着他整整坐了一天的长途汽车,又爬了好一阵子山路,这才在傍晚赶到。 村子很偏僻,木屋小巷篱笆墙,很多地方还都保留着极为古老的样貌。 我刚一进村,就远远的听到一阵极为古怪的唢呐声,又近了几步,这才彻底听清,是死人时所吹奏的哀乐! “村里好像是死人了。”我说道。 “嗯。”何安头点了点头:“村里人的习俗还很陈旧,一旦有人去世,下葬前后一共要吹奏二十八天。” 我们沿着乡间小路又走了几十米,远远的看见一座小院里搭着一座白布灵棚。 何安的身子猛的一颤,快步迎了过去。 “怎么了?”我看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急忙问道。 “这是我家……” 何安在路上和我说过,家里只有年迈的父母,现在他们家竟然搭起了灵棚,自然极为惊恐,快步奔了过去。 “何安回来了?”一个正抱着烧纸往里走的大娘,看见何安打着招呼。 “嗯,张婶,这是……”何安的脸色都变了。 “小安,你怎么回来了。”还没等那大娘搭话,院里又走出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大爷来,这老大爷头发虽已大半花白,但是两眼矍铄,虽然神情很是悲伤,非常萎靡,但并不像普通的村民。 “爸,我妈她……”何安快步迎了上去,脚步有些蹒跚。 “咳!瞎想什么呢,我和你妈都好好的,是小菊离世了,一直给你打电话也没接通。” “小菊?”何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仍旧极为伤心的疑惑道:“小菊怎么了,几个月前我回来时,不还好好的吗?” “哎,谁知道呢。”何父叹了口气道:“突然间就生了一场怪病,乡亲们急急忙忙的往医院里送,可赶到医院时人都凉了,根本就没法抢救。这不,又拉了回来。唉,小菊这孩子……” 何安身子颤了一下,也顾不得和我说话,直接走进了灵棚。 灵棚搭的很大,里边挂着好几串长长的鞭炮,满处弥漫着难闻的烧纸味。挂在正中间黑白照片上的是一个留着两条大辫子,笑容满面的姑娘。看的出来,她生前非常的漂亮喜人。 很多乡亲都自发的在蹲坐在那烧着纸,更有几个老大娘哭的泣不成声。 何安在灵前烧了几刀纸,又见过了母亲,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不过他的表情却格外的悲痛,伸手抹了抹泪水转头向我介绍道:“小菊是村里的孤儿,从小就不能说话,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妈妈就不知去向,爸爸又被判了死刑,于是就被我父亲收养在家。这么多年来,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没想到这一回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本来我跟他回老家,只是想看看何家先人可曾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