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我。” 端王起身侧立一旁,谦恭道:“爹爹临走前也叮嘱过臣,政事虽重要,却也不可忽略孝道,要时时刻刻关注嬢嬢的身体,多来问候。” 潘太后知他说的都是客套话,也不便拆穿,只是淡淡一笑不予搭话。端王扫视四周,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平常都是钱殿头陪同嬢嬢出来,今天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潘太后心头一紧,但毕竟早已有所预料,此时见他问起,便似笑非笑地望着端王道:“昨日钱桦老家来人寻他,却暂住在客栈无法入宫,他便恳求老身准他出去一趟,也好见见分别多年的亲人。老身虽然知道这于规矩不合,可看到钱桦哭得凄切,便心一软答应了他。” “原来如此。”端王点了点头,却又蹙眉道,“但内侍出宫向来不得超过半天,嬢嬢宅心仁厚放钱桦出去,他却直到现在还未归来……嬢嬢可否告知他的亲人住在何处,臣也好差人去寻。” “老身也很是担心,但听闻昨天有许多无赖之徒在城中寻衅生事,只怕钱桦也是因此而不敢离开客栈,等今日太平之后自会回转。”潘太后叹了一声,“他只说亲戚住在外城,至于到底是哪家客栈,老身倒也没问。” 端王起身道:“既然如此,臣这就命人速去外城各家客栈查访。” “小小一个内侍,何需五哥这样在意?”太后略抬了抬眉梢。 端王微笑着回答道:“宫中自有规矩,臣只怕别人效仿,生出事端。钱桦若是不敢回来,臣自会派人护送而归。”言既已罢,朝着太后深深一揖,随后告辞离去。 潘太后紧抿薄唇强撑回房,又叫宫娥取来笔墨,迅疾修书一封,交予内侍急送出宫。 端王离开宝慈宫后便向手下吩咐,待他回到处理政务的延义阁不久,季元昌与另一位禁军指挥使匆匆赶来。 “两日之内要将钱桦找到。”端王简单说明了情况,肃然道,“太后必定早于我们行动,故此必须赶在她找到钱桦之前。” 两人不敢过问更多内情,只抱拳领命。元昌才要出去,端王又道:“你先留一下,我还有话要说。” 另一名指挥使见状,便心领神会地先行一步前去安排。端王等他走了,才向元昌道:“另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双澄待在乐坊也有不少日子,我们却始终查探不到丁述的下落,故此我向九哥建议由你护送双澄离开汴梁,返回她以前居住的地方。” 元昌一惊,“这样岂不是很危险?太后那边……” “这个时候太后顾不上双澄的事了,她现在丢了钱桦与那个病人,必定要先解决此事。而你借追查昨天城中骚乱的幕后主使,正好可以带着双澄出京,一路上我自会再命人暗中保护。” 元昌还是有些犹豫,“只是臣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带着双澄回到她原来的住处……” 端王微笑了一下,道:“让她自己去搜寻一下,说不定能找到关于她师傅来历的一些痕迹。” “那九殿下也同意了?” “自然。双澄是他的心上人,没有他同意,我怎会擅自让她离开汴梁?”端王笑了笑,“你不必太过担忧,来去并不太远,只需小心行事即可。” 元昌见他这样说了,也不好再三推脱,只得答应了下来。又想及适才关于追查钱桦的事情,便匆忙告辞离去。 屋门开了又闭,延义阁中恢复了宁静。 端王负手走回正中的紫檀螭纹几案后,慢慢地坐了下来。案头一叠叠奏章垒得整齐,旁边摆放的是白玉雕刻的监国印章,与官家的御玺相比虽然形状近似,可终是少了九龙吐珠的纹饰。 他执起印章端详了一番,见指间沾到一抹朱砂红痕,不由微一蹙眉,很快将之拭去,不留任何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好忧桑,剧情写得我脑子要炸了!总是在写这些复杂事端的时候觉得智商不够……可是光谈情说爱又支撑不起长篇…… 感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