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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忽听见街门儿响处,夏婆子的声音道:“五姐,还没起呢?早些儿吧,在我家养出这睡懒觉的毛病儿,我那老姐姐必不与我干休。”

    唬得那后生道:“了不得,若是给夏妈妈撞见,小可自是无妨,只怕坏了姑娘清誉。”说着,倒闪身躲进张五姐房里。

    五姐一颗芳心又羞又喜,掩了房门去前头支应一阵,依旧回来,进屋闩了门,就给那后生拦腰抱住,顶在了门板子上头隔着衣裳乱顶乱送,好姐姐亲妹妹的叫。

    唬得五姐推他,又不敢嚷出来,一面挣扎了道:“郎君要恁的,妾不敢不从,好歹只要明媒正娶!”

    那后生一面大动笑道:“这也不难,只是方才听见夏妈妈出去,姑娘依了我做成则个,一会儿那婆子来家,我出去就说,三日之内必来下定。”

    五姐头回与男子沾身,只觉如此如醉,身子早已软了,拗他不过,少不得从了,那后生大喜,抱到炕沿儿上翻身上马受用起来,也不顾娇花初破,纵了几回,弄得五姐气息奄奄连声告饶,方才败下阵来。

    将帕子揩抹了元红揣在怀内,丢下五姐玉体横陈,穿了衣裳推门就走。张五姐给他欺负得昏昏沉沉,也不知何意,只当是往前头去对夏婆子提亲去了。

    缓了半日,也不见有人来,五姐只得忍着疼痛穿了衣裳,一瞧底下的铺盖红消香断,又是羞涩又是委屈,含羞收拾了,只怕拿到外头洗去又要给婆子瞧见,卷了一个包袱皮儿,蹭到院墙底下,见左右没人,一晃两晃丢到墙外头了事。

    从此坐下心病,一日里有事没事也要往门首处走两遭儿,那前来相看丫头小妾的年轻后生,多有以为她竟是个倚门卖笑的轻薄女子,常把轻佻话儿来搭讪,奈何五姐一心还信着那后生是真心要娶,也不搭理旁人,望夫石一般只管在门首处徘徊。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那张四郎原本身子就跟弱鸡似的不中用,这一回倒大发了,直病了一两个月方能下炕,王氏这才念了一声佛,吩咐柳桃姐儿好生看顾,自己瞅个空子,往夏婆子家里来接五姐。

    一见着姑娘就觉得不对劲儿,腰也细了,屁股也圆了,原先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水葱儿也似的,如今身段儿出落的倒有些妖娆。

    心里存了疑影儿,又不好当面问姑娘,背地里拉了夏婆子细问端的,那夏婆子心里也怀着鬼胎,前些日子日日走街串巷与人保媒拉纤儿,晚间来家打个照面儿也不觉得怎么样。这几日好几回白日里撞见,也觉得姑娘改了形貌,好似个妇人模样。

    难免嘴上支支吾吾的,不敢还言,王氏见状,知道这老姐们儿也瞧出来了,只当是她伙着外头的后生作践了五姐,扯住了脖领子就要送官。唬得夏婆子赶忙求饶,指天发誓说自己不知内情,若要知道深情底理,只要问了姑娘才是。

    王氏也怕这事闹出来,脸上没光彩,叫婆子不许乱跑,不然定要打人命官司,一面街面儿扯了一根柳条回来,关了街门儿,满院子追着五姐赶打。

    张五姐给她打急了,只得一行哭一行说,把当日那后生如何调弄自己,过后再没登门儿的事情一五一十对母亲说了。

    正说着,只听外头咕咚一声,娘儿两个开门看时,见夏婆子滚在地上,见了她两个,心虚一笑,哎哟一声道:“我的姑娘,你怎恁的糊涂。”

    王氏见自家丑事给夏婆子听见,无奈她原本也是个知情的,只得一把薅进屋子里细问她端的。

    夏婆子道:“姑娘说的那个后生我认得了,他哪里是什么死了浑家的,原本是戏园子里头做小旦的,原先傍着几个大老官,生意还过得去,如果长到二十多岁发了身变了嗓子,便做不得精巧的科,他年幼时节吃喝惯了,如今出了师闲在家里没事做,待要花钱买几个孩子回来学戏拉班子,又没甚本钱,就托我老身给他打听,可有几分颜色的女子,不拘是姑娘是媳妇儿,娶回家去放在房里,引得大老官上门儿,就是做暗门子的。”

    张五姐听见这后生的底细,叫了一声天,哭了一声娘,倒在床上泪人儿一般。王氏也慌了神儿,又不好高声哭喊,只怕街坊邻居听见,还是夏婆子老到,上来捂了姑娘的嘴道:

    “好姑娘,快住声!这破了身子的事儿怎么这般散出去,少不得还要想法子遮掩了才是。”

    王氏正没处撒气,只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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