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对陈娇道:“你身边的锦绣今日出门,在药铺买了避子药,恐欲加害于你,你不用担心,严管事会好好审她,傍晚回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说话时,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娇的眼睛。 李牧最怀疑锦绣是陈廷章的人,但,他另有一个猜测,一个让他想杀人的猜测。 一瞬间的对视,陈娇竟看懂了李牧的猜疑。 在他身边这么久,陈娇几乎已经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只要她想,她马上就能做出一脸震惊害怕的样子来,但她那么做了,就等于将锦绣推进了深渊。如果严管事怀疑锦绣要害她与李牧的子嗣,他审锦绣时,会用什么样的酷刑? 更何况,李牧已经怀疑她了,她何必连累锦绣替她受苦? 陈娇平静地走到梳妆镜前,将藏在里面的一包药粉拿了出来,放在李牧身旁的桌子上。 李牧闭上眼睛,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在平城时,也服了避子药?” 现在想来,他与她做了一个多月的夫妻,有了虎哥儿,他接娘俩回平城后,又与她恩爱一年之久,她却没有再孕,怎会没有内情? 李牧攥紧了手,那时她恨他,不想给他生孩子也就罢了,如今,她居然还是不愿? “是。” 陈娇坦然道,说完准备坐到李牧对面的椅子上去,可是她才转身,手腕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陈娇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倒在了李牧腿上!脑袋撞在他胸膛,陈娇要起来,刚使点劲儿李牧的手就按在了她衣襟,只为镇压,毫无温柔。 陈娇很疼,她也不喜被他强迫,他拦她便打。 李牧脸色铁青,一手按着她一手试图去抓她胡乱打来的手,两人都憋着怒火,李牧占据了力气的优势,陈娇拼不过力气就双手乱抓,当指甲真真切切地划过李牧的脸时,陈娇自己都震惊了,难以置信地看了过去。 李牧阴沉沉的右脸上,赫然多了两道鲜红的指甲痕迹,配着他眼中足以噬人的怒火,可谓恐怖。 陈娇忘了动作。 李牧一把攥住她终于老实下来的手腕,发狠地问:“我哪里对不起你?” 陈娇手腕很疼,可听到李牧的问题,她竟然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出来,笑着质问他:“大人在气什么?你要的是我的姿色身体,我不怀孕,能伺候你的时间更多,你想要子嗣,只要大人开口,长安城愿意替你生孩子的闺秀不计其数,我喝不喝避子汤,与你有何干系?” 李牧薄唇紧抿,他不说话,眼中怒火如墨云翻滚,将她的手腕也越攥越紧。 “你对我,当真没有一丝情?” 就在陈娇的骨头都快别他捏断时,李牧终于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陈娇笑,移开视线道:“没有。” 李牧不信,别过她的下巴,逼她面对他:“如果没有,为何你愿意生下虎哥儿?” 陈娇看他一眼,语气淡淡:“我说过,是父亲逼我生的。” 李牧还是不信:“你身边那么多丫鬟婢女,会买不到避子药?你真不想生,不用吃药也有办法害了腹中骨肉。” 陈娇无法辩驳,可看着李牧愤怒的眼睛,她莫名地解气,便故意添油加醋道:“好吧,我留下那个孩子,是因为想到可以把他当最后的筹码,将来你真的事成,或许会为了孩子饶我……” 话没说完,李牧攥着她的手猛地收紧,陈娇本来就很疼了,此时更是疼得叫了出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陈娇拼命要挣开李牧的束缚,李牧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她,就是不松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