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儿省得”荣大受教的说道。 之后老爷子早上也不出去喝早茶了,每天护着孙媳妇俩人一起来新宅子拾掇拾掇,当中午时分再回去。今儿还没等到家门口呢,就发现院子外面人挤人热闹得不行,挤进去才发现石燕子在那哭天抹泪的。 一问怎么回事后,老爷子阴沉着脸对荣二说道:“你跟我进来!大伙都散了吧,都晌午头了,该给回家给孩子老人做饭的做饭,该回去忙买卖的回去忙买卖,都杵这望什么望,没银子可领!” 老爷子余威常在,众人‘哄’一下就鸟兽作散了,他握着烟杆子背着手,阴沉沉的回到堂屋。荣二在后面磨蹭着,心中忐忑的不行,伸手打了一下自己嘴巴,让你没个把门儿的。 那边豆芽儿进来见婆婆哭的伤心,哄着她去了自己屋里,石燕子难得表现出软弱的一面,抽涕的说道:“芽儿,娘的私房没法留给你们了,你弟弟一家挑理了。” “娘,一家人和和美美开开心心最重要,什么钱不钱的,我们不在意这个。小叔子要是觉得不公,那就都留给他们也成,不管有没有私房,娘都是我的娘!”豆芽儿一边给她拭泪一边温柔的安慰着。 她不是什么是金钱如粪土的清高人,也不是什么不介意别人想法的小白莲,只是有些事有些人要比这些身外物更重要,做人要懂得取舍。 一面是市侩的逼问,一面是重情重义,都说偏心,换谁这心不偏。她还自问够不亏心的,对待两个儿子虽然感情上有所偏颇,但其余的皆是一碗水端平。二儿就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对她发难,她这心啊,拔凉拔凉的。 “娘自问从没亏待他们二房,连这家业也顶着外人的嘲笑分给了他们,他们不谅解反过来说我不公。他咋就不说说我把买卖留给他们时外面笑我老糊涂的事呢,哪个不议论说我偏心,说我看着你们大房好说话偏颇老儿子。其实我承认,我是偏颇,老二没能耐,我只能从他你们手里多抠出来点留给他。你们这个吃了亏的没站出说话,他个占便宜的反倒贪心不足了!同是儿子,我希望哪个过的都好,哪可能说因为喜欢偏向就不管另一个的死活呢。” 豆芽儿看她太激动,劝她宽心,之前就厥过去一回,虽然不是啥大毛病,但她胖,总这样动大气可不是什么好事。 “娘,你说这些当儿女的哪能不明白,哪个父母不都是为了儿女煞费苦心的。估计也就是话说到这了,别看小叔子已经成家立业了,但也还是个半大孩子,还没懂事呢,没准这会儿也正后悔着呢。” 石燕子囔着鼻子‘呸’了一声,道:“他后悔,后悔我也不待见,你没看刚才他和他媳妇联手挤兑我那样,就差恨我不死了。” “娘,你说什么呢!”豆芽儿在她说完后赶紧‘呸呸呸’三下,合起手掌叨咕着‘有怪莫怪,大人大量’。 “他们不得意,还有我们稀罕呢!还有我肚子里的这个,还等着出来后让奶奶哄着抱着呢!” 豆芽儿对她的重视,石燕子觉得瞬间被治愈了,终于破涕为笑的说道:“中,我以后就一门心思哄好我孙子了,还给老二干什么活啊,我也不指他啥。反正该给的也都给他了,我这当娘的自问也没啥对不起他的,以后我就一门心思靠我大儿大儿媳养老送终了!” 另一边荣二挪到堂屋,老爷子已经燃起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看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轻飘飘的说了俩字。 “跪下。” 荣二一时不敢耽搁,‘咕咚’一声实实在在就把俩膝盖拍青砖上了,懊悔不已的说道:“爷,我知道错了!” 老爷子没吱声,继续吧嗒烟袋,可他越是这样不打不骂不理不睬的,荣二就越是心慌没底。 “爷,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外面的胡言乱语,相信家里有什么传家宝,不分青红皂白的伤了娘的心。” 老爷子把烟袋杆子在铜盂上磕了几下,duangduang的响声每一下都好像响在荣二的心里,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瑟缩害怕。老爷子看他端端着肩膀耷拉着脑袋,一副畏惧的熊样,心里气更不打一处来,欺软怕硬的玩意儿,就会家里横。。 “传家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