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安应了句“好好好”,乖乖跟着方宝定去拜访国舅爷。 国舅府邸依然清净。 谢则安这几年为了磨国舅把飞奴给自己,出入国舅府的次数不算少,这一回再来,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那种笼罩在国舅府中的压抑气氛似乎散了不少,整座宅邸看上去开阔明朗了不少。 谢则安微微惊异,和方宝定一同入内。 国舅正在喂鸟,见他来了,脸上露出笑容:“三郎,自从你把养飞奴的方法学了去,我可许久没见过你了。” 谢则安说:“舅舅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端午时不还来您这儿吃酒吗?” 国舅不置可否,把方宝定打发走,撩袍坐下,招呼谢则安落座。 谢则安说:“舅舅有事要对我说?” 国舅说:“崇昭的婚事我帮他挡回去了,但他总是要大婚的,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谢则安说:“婚姻大事虽然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该两情相悦,殿下要是不喜欢,我们硬逼他去迎娶,夫妻之间也不会和睦的。” 国舅说:“真的只是这样?你敢发誓你没有半点私心?” 谢则安眉头一跳,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私心?” 国舅看人功夫一流,见谢则安不似作伪,顿时觉得自己大概是多心了。 不能怪他疑心病重。 从谢则安出现开始,天象就变得诡奇难辨,移向帝星之位的本应只有一颗星,偏偏天上却多了一颗,这颗星看着还小,但非常亮,几乎是它将那颗移向帝星之位的星映亮的。 这样的存在,绝不仅仅是辅佐而已,肯定代表着这个人和太子之间的情谊比那更深。太子突然来求自己去说服赵英帮他延后婚期,让国舅有了个不太好的联想。 一个刚迈入成年阶段、理应最爱亲近女人的人不愿娶妻,原因是什么? 虽然有可能是因为赵崇昭自己说的“发过誓十年之内不娶妻”,但国舅直觉觉得并非这么简单。 双星并耀,到底是怎么个并法? 国舅本想说“不懂就算了”,可一看见谢则安脸上那旺盛的求知欲,又把话说了出口:“我以为崇昭对你有别的心思。” 谢则安一怔,说:“舅舅你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我是晏宁的丈夫。” 国舅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扔出一句:“有名无实,不算丈夫。” 谢则安:“……” 谢则安虚心求教:“从何得知?” 国舅说道:“经没经人事其实是看得出来的,你这家伙看着洒脱,实际上清心寡欲得很,连自己解决的次数恐怕都不多。” 谢则安三观碎了。 国舅问:“我没说中?” 谢则安幽幽地说:“说中了。”他搓着手,露出一瞬间将他变得贼眉鼠眼的龌龊笑容,“舅舅您怎么看的?教教我呗!” 国舅见谢则安十分诚恳,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地教了他几手。 谢则安学得特别积极。 等方宝定去见完杨珣回来,瞧见的就是国舅和谢则安一老一少齐齐瞧向他,上上下下地扫了他好一会儿。 谢则安先说:“没经。” 国舅微微颔首。 谢则安再接再厉:“寡欲。” 国舅一脸“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谢则安说:“挺大的,谁要嫁了性福在望。就是不知道这么大还是处男,是不是有啥隐疾……” 国舅捻着胡子的手一顿,生生揪下了几根胡须。他伸手一拍谢则安脑袋:“你先回去。” 谢则安满脸堆笑:“你们翁婿俩多聊聊,再见呀!” 方宝定:“……” 卧槽他们刚才到底在聊什么! 谢则安回到家时赵崇昭正坐在庭院里等他。 谢则安现学现卖地往赵崇昭身上扫了几眼。 嗯,挺大的,这个不用看,他们以前常常裸裎相对,“实物”都看够了,不需要目测。 欲望旺盛,嗯,这家伙确实像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家伙…… 处…… 等等,处男? 谢则安眉一挑,坐到赵崇昭身边压低声音问:“殿下,你老实说,那次在流云坊的画舫上表演活春宫的是不是你!” 赵崇昭被谢则安的突然弄得懵了懵,差点连谢则安在说什么都没听清。听到谢则安的追问,赵崇昭说:“当然是我,不然还能是谁?” 谢则安说:“那就是舅舅教的法子根本不对!” 赵崇昭说:“什么法子?” 谢则安说:“就是……嘿嘿,算了,这手绝活还是不告诉你了,反正也不太准。” 赵崇昭伸手抓住谢则安的手腕,不让他退开:“不说我就不放了。” 谢则安拿他没辙,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赵崇昭听完后脸色不太好:“以后不要学这东西,整天看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