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安颈边拱动。谢则安至少得为谢老爷子守孝三个月,他只能摸摸抱抱不能真碰,于是练就了他像大狗一样拱来拱去的花样撒娇技能。 谢则安:“……” 谢则安说:“我与皇叔之间没什么事是不可告人的,”他认真地看着赵崇昭,“但有没有,和给不给你看是两回事。这是指明写给我的东西,说不定有些皇叔不想你或者其他人知道的事情。皇叔信任我才写给我,你如果信任我,也应该做到在这样的小事上尊重我。” 赵崇昭见谢则安这么严肃,只能乖乖转身背对着谢则安,说道:“你看吧,你不喊我我就不转过来。” 这家伙明显像孩子一样生起了闷气。谢则安莞尔一笑,掏出信打开一看,眉头动了动。端王这封信不长,只简单地说要在北狄暂住一段时间,让他不用担心。不过信上的语气十分亲近,活像他们之间一直非常黏糊一样,写到最后直接变成了文采并茂地向他倾诉思念之情。 谢则安:“……” 这家伙吃错了什么药? 谢则安陷入沉思。 谢则安安静太久,赵崇昭开始不老实地动来动去,不时悄悄扭头瞄一眼。 谢则安正要逮住赵崇昭的目光,无奈地说:“转过来。” 赵崇昭立刻追问:“看完了?” 谢则安说:“这封信有点古怪,你和皇叔处得久,一起看看吧,看能不能找出头绪。” 赵崇昭喜出望外:“好!” 谢则安先提醒:“记得不要生气,皇叔平时和我写信不是这样的。” 赵崇昭有种不翔的预感。 他接过信看了起来,越到后面他脸色越难看,好几次想把信撕掉。他本来就觉得谢则安和端王走太近了,看到端王那亲昵过头的语气更是恨不得把端王碎尸万段。可他刚想发火,又对上了谢则安问心无愧的目光。 见谢则安一脸“我已经提醒过你”的理直气壮,赵崇昭委委屈屈地说:“换了你,你能不生气吗……” 谢则安言简意赅地反驳:“能。” 赵崇昭更不开心了。他拿着信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抬手在信上虚画几下,皱紧眉头思索起来。 谢则安说:“你发现了什么?” 赵崇昭说:“以前皇叔常教我们玩藏字文,”他的手指在信上画了几条斜线,“这里好像藏着一句话,‘元宵节,花灯会,白马寺,若有人在此,望助’。” 谢则安:“……” 看来端王笃定这信肯定会被赵崇昭看到!要不然这堪比最复杂手机划屏解锁手势的藏句谁看得出来? 谢则安说:“看来皇叔确实被关起来了,现在在想办法脱困,我去托谭先生安排一下。” 到底是曾经看着自己长大的皇叔,赵崇昭再怎么没良心都说不出“他回不来最好”,只能点点头说:“如果需要我的诏令你尽管下一道就好。”他又忍不住抱住谢则安,“三郎你到现在都没用过玉玺。” 对于赵崇昭这种无时无刻想引他犯死罪的行为,谢则安只能说:“有机会再说。” 赵崇昭用唇蹭了蹭谢则安的耳根,牢牢地将人禁锢在怀里:“三郎,你还是不相信我……” 谢则安抬手把赵崇昭的脑袋推开:“这和相信不相信没关系。” 赵崇昭没再多说,只把谢则安搂得更紧。他总希望谢则安更肆无忌惮一点,越越线越好,这种想法很没道理,但他就是觉得只有那样谢则安才是真正接纳了他! 谢则安伸手拍拍赵崇昭的脑袋:“别闹,我给谭先生写封信。” 赵崇昭乖乖在一边看着。 入冬后谢则安比其他季节更懒,没事要忙时连一根指头都懒得动,提笔后有些生疏,过了好一会儿才写得顺一点。他慢吞吞地把信写完,转头瞥了眼还在一边呆着的赵崇昭:“你今天没正事?” 赵崇昭振振有词:“有,但我要等你!我知道三郎你今天没事!你得陪我一整天,你不陪我一整天我不回去。” 谢则安:“……” 这家伙妥妥的昏君苗子。 年关将近,没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想在这节骨眼上惹事。这年冬天虽冷,但防御工作做得好,饿死人冻死人的情况大大减少,赵崇昭的日子过得快活得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