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地望着谢则安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耿洵为谢则安说话,赵崇昭本该高兴的,可他心里很不舒服。 这家伙也不知是什么心思! 赵崇昭说:“耿卿且说。” 耿洵正直不阿地表达他的观点。报纸报纸,一纸报尽天下事,写写北狄的事情有何不可?至于设计和配方,那种老掉牙的东西对我们来说还有什么威胁?他列出朝中一大批“技术人才”,表示因为他们的努力,这什么炼钢法啊锻造法啊,早就过时百八十年了。即使真有人学了去也只会大大地浪费他们的矿藏,效率比不上咱这边的万分之一。至于说怕有心造反的人会学了去,那更是无稽之谈。真要发生了这样的事,咱应该先反省监督到不到位,假如想造反的人这么容易拿到大矿山建起大作坊搞出大批武器,不管有没有这些老掉牙的方法他们都能反…… 耿洵旗帜鲜明地支持谢则安的做法,引得不少人侧目。 耿洵毫不在意,说完之后后退一步,回到了原位。他口才好,一番话说下来已经把大半人都说服了。说实话,谢则安登出来的东西还真没什么了不得,北狄建国不算久,什么都落后,那武器那配方怎么都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 马御史哼了一声,并不赞同耿洵的话。他说道:“这次可能没什么,要是下次刊出的是火药配方、火器设计呢?” 谢则安站了出来:“马御史不必担心,《舆论监督法》早已成律,假如真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份报纸绝对办不下去了,参与的人也都会被严惩!” 《舆论监督法》是谢则安自己提出的,主要是用来规范舆论。各方可以在报纸上鼓吹自己的思想,但不能诽谤、造谣或者传布危害国家安全的文章,否则就是犯罪。想要利用报纸这个平台发声,当然得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谢则安敢明目张胆地让富延年把那些东西刊出,哪会不考虑这些?本来他想亲自捋起袖子和马御史来一场唇枪舌战,没想到有人替他开了口,还把说辞捋得这么清楚,简直让他怀疑这家伙暗恋他——要不怎么会说得这么准! 又获得了一个“盟友”,谢则安心里十分舒坦。早朝前后一般都不能交头接耳,以避结党之嫌,所以谢则安迈出正殿时只能微笑着朝耿洵眨眨眼,意思是“干得不错”。耿洵一脸正经,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意思是“我这么做与你无关,只是为事实说话而已”。 谢则安乐了,准备回头再去找耿洵喝喝酒聊聊人生。 谢则安没走出几步,张大德快步跑了过来,对谢则安说:“三郎,陛下让你过去。” 张大德的称呼让耿洵眼神一顿,目光在谢则安和张大德之间转了两转。 谢则安从来不在乎这些细节。 他朝耿洵笑了笑,和张大德并肩离去。和张大德相处起来没那么多讲究,谢则安一路上都在和张大德闲谈,毕竟是老熟人了,他脸上的笑容也轻松了几分。 耿洵的目光追随了谢则安一会儿,才静静地收了回来,转身走回御史台。 谢则安没有看到耿洵的异样,等在不远处的赵崇昭却看得一清二楚。 赵崇昭都快气炸了。这家伙平时整天针对他就算了,居然还敢那么盯着谢则安看!真当他是眼瞎的不成! 谢则安也是,这家伙都盯得这么明显了,还对这家伙笑! 谢则安一走近,赵崇昭就牢牢地牵住他的手。 谢则安敏锐地察觉赵崇昭有点儿不对劲,温声问:“赵崇昭,你又怎么了?” 听到谢则安的称呼,赵崇昭心中一软。但他绝对不会放任谢则安和别人走得太近,所以他没有松手的意思,一直牵着谢则安往书房走。 张大德见赵崇昭这模样,识趣地把人都斥退,自己守在书房之外。 书房门一关上,赵崇昭就爆发了。他不高兴地质问:“你什么时候和那个耿洵那么好了?” 谢则安一呆。接着他总算弄明白了赵崇昭的想法,敢情这家伙又在瞎想! 谢则安说:“我什么时候和他‘那么好’了?”、赵崇昭说:“他那样帮你说话!” 谢则安目光微凝,抬头看着愤怒的赵崇昭:“难道你希望没有人帮我说话?” 赵崇昭一滞。 他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谢则安想做的事那么多,怎么能没个给他帮腔的人? 可即使需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