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 傅容将洞.房那晚穿的一身红衣翻了出来,大红色领口绣牡丹花的短衫,下系大红色绣金凤纹的长裙,脚下一双红缎面绣花鞋,两边鞋尖儿照旧顶了朵小巧精致的绢花。从小到大,傅容的绣花鞋都是这样子的。 打扮好了,她在穿衣镜前照镜子,梅香兰香两个在后面低头掩饰笑意。 傅容瞧见了,“你们两个不用笑,过两年也该嫁人了,现在学着点,将来必有用得上的那天。” 梅香红了脸,兰香娇声回道:“王妃就会拿我们打趣。” 她们是丫鬟,将来就是嫁了,操心的也是柴米油盐,哪有闲心摆弄这些? 看着不以为意的两人,傅容倒是真发愁了。上辈子嫁进郡王府后,因为她处境不好,两个丫鬟说什么都不肯嫁人,只想留在她身边伺候。后来到了肃王府,傅容自己没有合适的人给她们,前院小厮她既不熟悉又不敢擅自做主,二女就一直耽误成了老姑娘。 如今她跟徐晋关系好了,这两年仔细留意前院的人,务必要给两人许门好婚事。 外面小丫鬟们突然齐声喊王爷。 梅香兰香互视一眼,不用傅容吩咐,识趣地退了出去,在门口撞上徐晋,两人分别退后三步,低头等徐晋进来才快步出了屋。 傅容已经坐到桌旁假装赏花了,兰香特意给她摘来的一瓶芙蓉。明知徐晋来了,傅容也没有看他,聚精会神端详眼前的芙蓉花,浑然忘我。 徐晋知道她是装的,看看她一身红衣,再瞧瞧那羞红的脸,分明是难为情了。 “你不是不怎么喜欢这花吗?”他笑着走过去,站在傅容身后,俯身问道,侧脸快要贴上她的。 傅容闻到了徐晋沐浴用的淡淡清竹香。 她扭头看他。 他没有穿大红喜袍,但一身绛红色的袍子显然也是特意选出来的,头戴玉冠,长眉如墨画,凤眼似点漆,幽幽地回视着她,眼底仿佛有柔光涌动,再温柔,那也是能淹没她的波涛。 已成夫妻,能琴瑟和鸣,就是幸事。 傅容侧转过身,趁徐晋站直身子时上下打量他一眼,拉过他腰间玉佩,低头把玩:“王爷让我精心准备,王爷自己怎么还是一副家常打扮?” 她发边红玛瑙串珠轻轻晃动,徐晋伸手扶了扶,低声道:“我的准备,都在衣服下面。” “你……” 傅容羞恼地推开他,快步朝外间走去。 徐晋没有急着追过去,俯身闻了闻汝窑花瓶里的两朵粉色芙蓉花,唇角上扬。 外间晚饭已经摆好了,小丫鬟们摆好碗筷后也都退了下去,傅容刚坐下,徐晋就跟了出来,在她身旁落座,手一抬,傅容桌子旁就多了个红釉细颈描金酒壶。 眼看她蹙眉,徐晋及时解释道:“这个是果子酒,没什么劲儿,只是助兴而已。” 说着又变戏法般摆上两个小酒杯,亲手倒了八分满,挪一个到傅容跟前:“不信尝尝。” 淡淡的酒气混合着诱人的石榴果香飘散开来,傅容闻了,信了大半,却还是摇摇头道:“王爷自己喝吧,我不会喝酒,喝一点都头晕。”新婚时被他喂了一大口女儿红,晌午席面上脑袋就有些晕乎。 “你不喝,我还喂你。”徐晋端起自己的酒杯,放在唇前流连,眼睛盯着傅容的唇。 他目光灼灼,傅容知道他敢说就敢做,咬咬唇道:“那就只喝这一杯,王爷不许再欺负人。” 徐晋低低“嗯”了声。 傅容只好端起酒杯,以袖掩面,一仰而尽。 徐晋失笑:“你这样豪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酒量多好。”他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