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也有柔情的时候,但是一直都有些放不下脸皮,这是他第一次见阿晏跟他撒娇,景川平只觉得脑子晕晕的,像醉酒的时候欲醉不醉的感觉。 他和阿晏闹了许久的别扭,连每日里给她带的小食,她都不要了,现在阿晏主动开口要他的东西,景川平觉得,或许阿晏是真的原谅他了。 魏静晏看着景川平按下的手印和签好的名字,微微笑着,轻轻睇了芦烟一眼。 很快便见景川平倒了下去。 魏静晏的眸子一暗,终于到了这一步。 曹姨娘知道侯爷这些日子每日看了夫人以后,就要去书房,示意,特地算着时辰,等在了夫人的院子外头,不成想,没有遇见侯爷,反而看到了久未见到的夫人,忙行礼。 拂冬皱眉看着她,“曹姨娘,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 曹姨娘一急,手上不安地绞着帕子,喏喏地道:“婢妾奉老夫人的命,在等侯爷,夫,夫人是要出门吗?” “放肆,夫人的行踪是你可以问的吗?”这回拂冬没有出口,芦烟已经出口呵斥了曹姨娘一句。 曹姨娘自来知道夫人不好惹,但是也知道夫人不屑于和她一般见识,所以才每天壮着胆子,狗皮膏药一样地贴过来,只是今天,夫人好像真的生气了! 曹姨娘心口惴惴的,连忙告罪,“是婢妾逾矩了,请夫人责罚。” 魏静晏看着那一张秀气稚嫩的脸,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过这张脸看向了什么东西,声音平静地问道:“曹姨娘在侯府待得可还习惯?” 曹姨娘有些迷惘地抬了头,对上魏静晏清冷的眼睛,又忙地低了头,“回夫人,婢妾一切都好。” “哦,既是如此,曹姨娘就在侯府里好好地待着吧!” 待人走远了,曹姨娘才敢抬起头,只见那素来孤傲的背影,有夜色里,有几分说不清的寂寥。这么些时日,曹姨娘已然看出侯爷心中只有夫人,一时心里戚戚然,不知道当初听娘的话,配合老夫人演了那一场戏从而缠上景阳侯,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侯府门口,魏静晏一上马车,便将刚才哄骗着景川平签下的和离书拿了出来。 对,是和离书,不是什么庄子地契房契的转让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这时候才发现“川“字好像写的少了一笔,但是乍看又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景川平刚才是不是喝多了,没写好。 不过不管怎样,也是和离书啊,上头还有他的印章和手印。 检查了一遍和离书,魏静晏轻轻松了一口气,掀了车帘的一角,看着热闹的御街两边,她在这四四方方的汴京城生活了二十一年,不能透气的感觉一直如影随形,现在,她终于要永远地离开了。 从今以后,她将不再是魏国公府不受宠的嫡小娘子,也不再是景阳侯府不受婆婆待见的继室夫人。 却也不是孤身一人,她有了自己的血脉。想到这里,魏静晏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心里一片柔软。 *** 景川平是半夜醒来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明明只喝了三杯苏合香酒,他的酒量自来很好,不会这般轻易倒下去,轻轻唤了声,“阿晏!” 没有人回应,厢房里没有人,阿晏不在,芦烟和拂冬也不在,景川平的眼皮跳了跳,偏厅里的饭菜都没有撤下去!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忽地看到了一旁一张用玉佩压着的纸,最上头三个明晃晃的大字让景川平脚下一个踉跄,“和离书”! 最下面是他和阿晏的名字,还有两人的印章和手印,他只记得昏迷前,阿晏让他签了一份京郊庄子的转让文书! 她在那封文书上动了手脚!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景川平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天的阿晏为何那般晓意温柔了,她在给他下套,她想和离,她要永远地离开景阳侯府! 他明明有意识到,可还是不死心地想试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