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不会以为他不提睿泽就代表不知道这件事了吧?睿泽知道了他这么个人,不是也没有和他接触。” “这不一样吧,睿泽的能理解,可他又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吗?” 关于楚睿泽的事,程树都清楚,他摸摸自己的嘴唇,嗓子忽然有些哑,“嗯,睿泽……当年是被抛弃的,楚睿延肯费这么大力气,或许是真心想认亲……想要侧面的消除隔阂,当然,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 他从来没有不切实际的猜测,靳菁菁抿了一小口大麦茶,把杯子推到程树跟前,眼巴巴的等着他解释。 他们俩的关系,就是分手了,同喝一杯水也非常自然。 程树润了润有些疼痛的嗓子,开口道,“瑞盛国际,我没有很多接触,但也道听途说过一些事,这家跨国公司成立于二十年,在这之前,是绥安社会体系最乱的那几年,绥安有一个很出名的人,叫楚钊,当时在绥安名号很响亮,也很风光,因为一些利益上的纠葛,让手底下的人对他很不满,那段时间绥安的大街上拿刀追着人砍是很正常的现象,楚钊怕出事,就带着自己的家人卷着所有的钱离开了绥安。” 说到这,程树蹙起了眉,“这也是很久之前和几个老总吃饭的时候他们提起的,我记不太清楚了。” 也是,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靳菁菁现在回家问爸妈,他们都未必会知道,都是关起门过日子的普通老百姓罢了。 靳菁菁通过程树的描述,产生一个很离谱的脑洞,“你说,会不会像电影里一样,楚钊是有两个儿子,逃跑的时候,睿泽太小,所以就把他扔在了绥安,只带走了楚睿延,现在楚钊发达了,让楚睿延回来找睿泽?嗯,如果楚钊是正面人物,他抛弃睿泽的理由可能是怕发生意外。” 虽然靳菁菁的幻想听上去很不切实际,但根据现在的已知,推断出这个结论也不是不可以。 程树笑了,“或许真是你说的那样,不过你要记住,这只是猜测,他的目的也可能是其他。” 靳菁菁舔了舔唇,已有预感他说的不会是好话,“比如?” “比如,他或者楚钊身患绝症。”程树摊开手,一个一个的数,“需要换肾,换肝,骨髓……” 直到靳菁菁捂住了耳朵,程树才闭嘴,“电视剧里的狗血情节大部分都取自先是生活中,你的猜想合理,我的也是,总之,你得做好准备,迎接楚睿延的后招……这样吧,情人节那天的见面,我和你一起。” 靳菁菁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她那点纠结别扭,和弟弟宝贵的心肝肾比起来微不足道。 婚礼结束后,来宾们三三两两的离开,几个高中同学约着要一起去唱歌,靳菁菁和程树却悄悄离开。 他们着急回去看看,那个非常冷静的说自己需要冷静一下的人。 “太冷了太冷了……” 从温室草坪一出来,冰凉的风瞬间席卷全身,靳菁菁拢紧了羽绒服,姿态十分不雅的钻进程树的车里。 这车,她常坐。 靳菁菁随手从后面拿出一条毛毯,盖在身上,看着打开车门坐进来的程树问,“你刚刚喝了多少酒?” “两杯。” 两杯不算多,以程树的酒量跟喝水解渴一样,靳菁菁踏踏实实的靠在了座椅上,有些困倦,她打了个哈欠,声音清软,“程树……到了叫我……” “好。”程树伸手把座椅放下去,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待车开出很远后,身旁的人已经熟睡了。 “靳菁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