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的眸子里透着不甘,他看常护的眼神里冒着火,但王博衍拦在这里,他知道自己是过不了王博衍这关的,所以僵持半响后还是松开了拳头,站着没再动了。 看来这两边人凑在一起事情只会越闹越大,常护还没缓过劲儿来,这一拳可挨得不轻,脸都憋红了。 王博衍让宁慕心和解语先回去,赔偿的钱从她月银里面直接扣,解语当着他的面出拳伤人,明日到练兵场上领罚。 解语一脸无所谓,领罚就领罚,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走之前还狠狠看了常护一眼,一副你再敢来招惹我就敢再打你的样子。 他心里头也没别的念头,就是护着宁慕心。 谁都不能说她一句不好,她是世上最好的人。 常护也瞪着他,哑着嗓子嚷了一声,也没听清楚嚷的是什么,被肖玉瓒瞪了一眼,终于安静下来了。 这事儿说到底,常护还是为着肖玉瓒愤愤不平那么多年,肖玉瓒不好说他什么,但还是冷了脸道:“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当年原本也是咱们不占理,你倒好,刚碰面又打起来,往后再要解释什么,更难了。” 常护撇眉,好半响后才终于肚子不疼,刚好,立马理直气壮起来:“怎么就咱们错了?她本来就是山匪!就算是没有咱们,过两年朝廷依旧是要肃清的!到时候你肯定还是要跟着你爹一块儿去,她照样瞧见咱们,恨咱们,那不还是一样么?!同她有什么好解释的!” 肖玉瓒听他这套说辞都听腻了,头疼得很,这才几个时辰?闹出这么多事情来,她看一眼王博衍,两人一对视,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绝不能让常护再在外边逛了。 常护还在絮絮叨叨的念,说什么两个人一块儿上他也不带怕的,要不是没带武器,早就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的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博衍已经吩咐承安去准备马车,孟望撑着他的胳膊拖他站起来便往外走。 常护:“干嘛?去哪儿?” 孟望没回答。 他又转脸看肖玉瓒:“吃饭是么?就在这儿随便吃点就是了,怎么还要去酒馆啊?我这点小伤,不用不用。” 肖玉瓒抿嘴,也没理他。 直到被连拖带拽送上马车,常护才抠着车厢门喊:“我不回去!我回去了十天半个月你瞧不见我我告诉你!” 瞧不见才好!好好关一关这野性子!肖玉瓒咬牙想道。 不过常护这招对王博衍没用,他从另一侧进了车厢,伸手提住常护的领子,承安便顺利的关上了车厢门。 坐在王博衍里侧的常护终于安静了,不知道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常护,就是不太敢惹王博衍。 一看他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冻住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斗不过。 被王博衍和肖玉瓒亲自押送回常家的常护,下马车的时候哭丧着脸,一副被兄弟卖了的悲惨表情,不过好在回府的时候得知常深远有事出去了,此时并不在家,常护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到了府上,肖玉瓒又拎着常护,让他别再到处惹事了,这里是帝上京,个个家大业大的,不比川渝那边,最大的官儿也就是肖成毅了。 常护抠着耳朵敷衍说知道了知道了,准备走之前,王博衍还没忘了赔偿的事,收了常护腰间取下来的一块儿玉佩,算是以物抵钱。 叮嘱也叮嘱过了,赔偿也到手了,常深远不在,王博衍没准备久留,常护磨磨蹭蹭的跟在两人后边,被孟望拽了衣领子才顿住脚步回头冲他龇牙。 牙花子还没收起来,常护就瞧见岔路那边过来了一个人。 瞧清楚那人的脸,常护立马脸色就阴下来了。 “王参将留步。”人还未到,喊声先到。 王博衍和肖玉瓒不约而同的看过去,看见个年岁稍长一些的男子正快步朝着这边走过来,他模样看上去和常护有几分相像,但是眉宇间更多了一些傲气和清高,到了王博衍跟前便行了个礼,又看向肖玉瓒:“王参将与夫人拜访,思安有失远迎,还请王参将与夫人进正堂喝杯茶再走,父亲若知思安招待不周,定要责备了。” 王博衍是谁?年纪轻轻便深受皇上器重,一朝战事功名起,是绝对有望成为当朝最年轻的大统领的。 朝廷之上绝没有人想要名面上跟王博衍交恶,不过私下里动了坏心思的人,也不见少。 但常思安是真心想要讨好王博衍的,今年的科举就在眼前了,他考了三年,今年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