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她这两天忙着跟宁慕心解开心结,反倒是没怎么好好陪王博衍,她总想着两人日子长久得很,王博衍又是那样纵着她,越是亲近的人,好像越容易被忽视了陪伴,王博衍这会儿突然说要外出办事,肖玉瓒才意识到王博衍也是有仕途要去奋斗的,随时都有可能一去许久,突然又觉得。。日子过得实在太快,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好像也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多。 一下子有些失落,肖玉瓒也不到处窜了,乖乖的挪到王博衍身边坐好,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那我能叫常护来陪我玩儿么?” 这事儿要是换做以前,王博衍自然是应下,但现在怕常护说漏了嘴,恐怕是不行的了。 见王博衍犹豫,肖玉瓒还以为他又怕自己裹同着常护孟望两人瞎玩儿,爬树翻墙溜出府去,见王博衍没吭声,赶紧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了:“罢了罢了,常护那个咋咋呼呼的性子,还是别来了,眼见着跟在常二哥身边刚有了些长进,让他好生念念学。” 她拿眼睛瞟王博衍,自圆其说的本事倒还是没有退步。 她自己这么想了倒还好,省了王博衍还要再想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他搂着肖玉瓒,轻声道:“你好好的便是。” 崔有怀想要摧毁王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真有这能耐。 王家这块骨头,可不是牙硬就能啃得动的。 虽然在帝上京扎根的时间不长,但是王家的根,也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好清理。 崔有怀如今年岁渐长,自负和傲气也渐长,对于王家,他根本就没有怎么放在眼里。 来带他前去盘问的人比王博衍想得来得晚,但还是没等他回家,下朝后出宫的路上,就把王博衍给拦下来了。 这要是换了旁的武官,指定要费一番周折,指不定还得打起来。 得亏是王博衍生性漠然,也早就知道这一劫躲也躲不过去,闹起来了反而更不好,没等这些人把话说完,就主动跟着去了。 这案子是真的蹊跷,赵隐是主动往衙门去的,王博衍也配合得不得了,瞧这坦坦荡荡的态度,谁信他能干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可没到最后结果,谁也不敢把话说满了,毕竟各种各样反转的案子他们是见得太多了,更何况,牵扯到百万军饷案,就意味着牵扯到了周临以及与周临有干系的尚书令,王博衍又是皇上极为信任的人,这件事情不少人提都不敢提,之后肯定是要上报给皇上的,说不准,百万军饷案的关键,就快要出现了! 如果说赵隐指认的是旁人,那么想必大多数人都会毫无理由的站在赵隐这边。 可他指认出来的王博衍,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 赵隐的陈词中,王博衍不仅仅和百万军饷案的周临之间有交往预谋,甚至连川渝肖家都脱不了干系。 皇上的确是想拉拢川渝没错,但若是王博衍坚持自己,就该否了这桩婚事,可王博衍拒绝了大半个帝上京的闺秀,偏偏应下了肖玉瓒,其中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王元平与肖成毅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两人有同窗之谊,且当初定下婚事的时候,王博衍还曾利用许家的在皇上面前提过,成功让皇上再问了他这么一次,才有了这场联姻。 这桩轰动一时的大案子主犯周临一直没有落网,赵隐话里的意思是说周临估计是逃到了云城边境,由川渝总督一直掩护着,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把百万军饷案的导火索引到周临身后的尚书令身上。 这便是赵隐所说的害死青乐的秘密。 证词大致复述给王博衍听过,问审的大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博衍,沉声道:“王参将可认么?” 没有证据,只有证词,自然是没有人会认的,他也只是例行问一句而已。 王博衍听完,觉得好笑,勾着嘴角冷哼了一声,抬眸道:“栽赃陷害,果然毫无成本可言。” 说完后,收敛了笑意:“衍未曾做过,不认。” “王参将有什么要辩解的么?” 王博衍沉声道:“无凭无据,空口白舌,何以论罪?” “自然,我们不会听取一人之言,尚还无法论罪,大理寺会依据赵隐的证词先行前往川渝云城搜证,这段时间,只能委屈参将了。” 王博衍面无表情,站起身来:“我等着。” 赵隐的证词自然只是一个引子罢了,接下来还要抛出什么样的证据来,王博衍期待着。 因为行动着的人,不仅仅是崔有怀,他轻瞧王博衍,自以为立于不败之地,自以为自己的权势能够轻易的摧毁王家。 可狮子搏兔,尚尽全力,崔有怀的自负,亦是他露出破绽的裂痕之处。 进攻与防守,松懈与反击,乃至于胜与败,往往都只在一瞬之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