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实际上她是掐着自己大腿强撑着的:“外面怎么样了?” 小椒看向承安,小声道:“半个时辰前,皇上传召了少爷,老爷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传召了王博衍? 肖玉瓒撑着小椒往楼梯下面走,刚想问许冬荣那边的动静他们知不知道,话还没出口,就见长廊尽头转出来了一个身影,肖玉瓒转头去看,正是解语。 他也是没想到肖玉瓒居然醒了,手上端着的药碗都差点摔了。 跟着在村西头浴血拼杀之后,解语旧伤实在发作得厉害,方才许冬荣他们护送那个姑娘去宫里的时候,解语便返回王家来了,算是在肖玉瓒身边留了个战力。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现在那姑娘应该也已经到宫中对峙去了。 “少夫人。”解语把药碗往廊边一放,快步跑到肖玉瓒面跟前拦住她,“少夫人,许公子他们已经护送那姑娘进宫去了,现在宫里面的消息谁都不晓得,恐怕要等到明天天亮了,才能够知道结果如何,少夫人别受了凉,回屋歇下吧。” 解语少有说那么多话的时候,见肖玉瓒站着没动,又道:“少夫人,现在着急。。也没用了。” 这孩子。。是真不会说话,小椒撇嘴想上去把他嘴堵上,这么不吉利的话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说? 不过肖玉瓒并没有把解语的话放在心上,她看向远处的承安,吩咐道:“承安,备马。” 说完,径直转身进屋,那把摆放着没有再用过的配剑,被肖玉瓒取了下来拿在手上。 这是王博衍的佩剑,曾见证他荣耀的时刻,也曾协助他破敌万千。 这也是她的佩剑,身为女子,太多不能为,不可为之事,王博衍替她做到,此剑乃是她和王博衍灵魂共有的寄宿,肖玉瓒拿上它,如同有了无边的勇气和依旧顽强的信念。 小椒跟着进来,看见肖玉瓒把佩剑拿上,以为她要做什么傻事情,赶紧上前来握住肖玉瓒的手腕:“小姐!事情尚还没有定论呢!你千万别做傻事,想想肚子里的小少爷,你。。” 肖玉瓒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被小椒这满脑子的话本走向搞得哭笑不得:“我为什么要做傻事?” 帝上京年轻一辈里的文状元和武状元都在宫里了,不会输的。 肖玉瓒相信,不会输的。 所以她不是去做傻事,更不是自暴自弃的要学什么话本人物跟王博衍生死相随。 她只是去接王博衍的。 小椒跟上肖玉瓒的脚步,出去一看承安还在院儿里站着,肖玉瓒又重复吩咐了一遍让他去备马车,承安依旧还是一脸担忧,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还是不该去。 还是解语瞧见了肖玉瓒手上拿着的佩剑,大概是想到了自己对宁慕心的心思,更能理解肖玉瓒的心情的缘故,他把手里端着的药碗一口喝下去,抹了把嘴,走到承安跟前拽住他的胳膊朝外面去:“走,备车。” 马车里面铺的很厚很软,肖玉瓒坐在上面感受不到什么颠簸,夜里出行,街道上没有行人,非常宽敞,非常静谧。 原以为注定会有什么拦路的人出现,指不定得周旋一番,没曾想这一路到皇宫外都平静异常,好像整个上京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一般。 应该是有人暗中护着,王博衍和许冬荣的准备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人,肖玉瓒是不清楚的,但到了现在,若她还不明白仅仅是个醉风楼的事件要掀起这样大的波澜肯定是不可能的。 王博衍的背后有一双手,一双眼睛。 早在云娘对许冬荣说出醉风楼这三个字,在解语和宁慕心探查醉风楼之时,这件事情就已经暗中铺下了伏线,只是她关心则乱,到了现在这个静谧时候,才反应过来其中的关窍。 尚书令在上京里的门客之多,眼线之多,手段之广,都远不是肖玉瓒能够想象的。 可为什么许冬荣他们私下里做的这许多事情,甚至包括肖玉瓒莽撞出府到兆华郡主府的事,尚书令都未能及时知晓? 为什么姜家后院能够供给他们使用? 真的是姜承宇瞒住了姜家那么多人? 为什么一向低调,保持中庸的常家也会搀和到这件事情里面来? 细细一想,答案早就已经呼之欲出,胜利的天平偏向何方也早就已经注定了。 在他们身后的那双眼睛,那双手,只能是凌驾于尚书令之上,更加尊贵的存在。 崔有怀为官数载,朋党众多,皇家忌惮。 百万军饷案的蛛丝马迹皆指向尚书令有问题,王博衍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