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是臻突然跪坐而起,朝床柱磕去,连磕了好几次,吓得苏雅儿觉得自己如果不起身阻止他还会继续磕下去,可她没有衣服啊! 眼看他额头磕出血痕,苏雅儿心疼之下顾不得其他,急忙起身用手捂住他的额头,“陆是臻,你干嘛?!就因为亲了我后悔得要发疯?!” 额头的痛意袭来,陆是臻疑心道,为什么这么疼还不醒? 苏雅儿浑身白得像光,刺得他眯眼,他抬手把她捂自己额头的手抓下来,见她手心有血,又自己摸了摸额头,摸到一手血。 这都不醒? 苏雅儿心里委屈愤恨,见血要流到他眼睛里,却还是忍不住抬手替他擦去,“你若是这么见不得我,把我扔出去就是,何必如此做派!” 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似乎是他刚刚磕脑袋的动静太大,把守在外面的下人惊动了。 陆是臻一时有些懵,看着赤身裸体的苏雅儿歪了歪头,“雅儿小姐?” 苏雅儿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慌忙抓了被子来遮蔽,恨道:“你装什么懵!” 陆是臻这算是终于清醒了,“你是那个舞姬?我没有做梦,真的是你?!” 苏雅儿气急,“真是不好意思啊是我!你知道……”说着突然委屈起来,眼中汇满泪,盈盈欲坠,“你知道我为了见你一面,吃了多大的苦,受了多大的罪,你还……”她哽咽一声,咽下委屈,“你既然这么讨厌我,我可以立刻消失,但我求你,把我带出这里好不好?我哥哥……我爹,都会报答你的,我……还有我一个朋友。” 陆是臻沉默地看着她,她明明委屈得要死,却还倔强地抿着嘴不让泪落下来。 她的话听起来乱七八糟没有逻辑,但只要细想便可知道她说得是什么,也能猜出她经历了什么。 她…… 她竟然来找他了? 她一定很固执,不顾很多人反对,偷偷跑出来,吃了许多苦,还被土匪抓住,阴差阳错地送到了他的床上。 如果不是这个阴差阳错,她今晚会经历什么,他简直不敢去想! 陆是臻脱下外袍披她身上,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雅儿小姐,你……” “你为什么不好好地去国学堂求学,要和土匪混在一起?”苏雅儿垂着眼,问出她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她明明都把一切给他准备好了,他为什么不去,他真以为谁都能进国学堂的吗? 陆是臻不料她突然问这个,随即明白过来,杨知州那边果然是她的手笔。 陆是臻现在清醒了,刚刚混乱中对她狂热的渴望如阴私的兽退回昏暗的巢穴,不再作恶。一时间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对她到底是疯狂的喜欢,还是现在这样心如止水。 奇怪,好奇怪的感情。 混乱,冲突,时有时无。 但当务之急不是这个,陆是臻道:“你是被抓来的,还有个朋友?在哪儿?” “在柴房,你帮我们出去,好不好?”苏雅儿该对他生气的,她为他吃了这么多苦,但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一意孤行,一厢情愿。况且现在还困在匪窝没有脱困,她和小颜身陷囹圄,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小颜,她也不该骄纵任性,她必须求得他带她们逃离。 陆是臻蹙眉,他现在酒醒了许多,“我要带你走倒是不难,说出去也是我看上了你这个舞姬,但你朋友就有点麻烦了。” 苏雅儿心思电转,“或者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