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出在翌日晌午。 桉珊桉楠得了苏言叙的吩咐,一早候在门外。 桉珊秉着侯府不吵主子的规矩,领着人默不作声地等传唤,只是烧热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里面也不见动静。 桉楠压着嗓音:“桉珊,里面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桉栅也有这担心,想了想,“再候一盏茶吧。” 房门里苏雅儿被陆是臻折腾了一整晚,天蒙蒙亮,才在精力旺盛的陆是臻的痴缠中昏睡过去。 虽然陆是臻自觉已经很小心很轻柔,并且认为这样的动静不会弄醒她,但苏雅儿睡觉的环境自来清净舒适,多了他,又毛手毛脚的,一碰就醒。 现在也只是倦态至极昏过去,和睡还是有些差别。 明明知道该让她休息。 可是…… 陆是臻克制地收回渴望触碰她的指尖,攥紧拳头。 心底阴私蛰伏的兽在昨夜的缠绵中爬出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可怖欲望渴望得到释放,非但没有因为索取她感到满足,反而越来越躁动不安,妄想得到更多。 更多,更多! 何止是想触碰想交缠,还想毁灭想吞噬。 细碎的脚步声惊醒他。 陆是臻冷汗涔涔,他刚刚……在想什么…… 舔了舔干涸饥渴的唇,看着她的睡颜,这种饥渴陡然加深。 咽了咽口水,他无奈地轻笑一声,低声自我解释:“雅儿小姐对陆某的吸引真是……” 致命! 下床喝水,扫了眼门外,那儿已经候着一大堆人了。 他穿了衣服开门,见到桉栅桉楠,他都认识,轻声道:“她还在睡,你们把水抬到里间去吧,等她醒了我伺候她洗浴。” 桉栅觉得不合适,但陆是臻平和笑意里透出强硬的态度,想了想,折中道:“也好,我们就在门口候着,有事陆公子招呼一声即可。” 虽然没指望能轻而易举地和她成了良缘,但桉栅这声“陆公子”已经表明了侯府的立场。 也更坐实了他的猜想。 雅儿必定是一早就知道合卺酒里有这种蛊毒,所以才看似鲁莽地喝了这杯酒去倒逼父兄,但是她能知道这杯酒有毒,怕是苏言叙故意为之。 再深推,或许是侯爷默许。 陆是臻收回神思,笑道:“衣服也给我吧。” 桉栅看了眼桉楠。 桉楠上前,将衣服连同托衣服的漆盘一齐递给他。 陆是臻接过,让开房门,后面的婆子抬着巨大的浴桶进去,轻手轻脚地放到屏风后的内室,再躬身退下。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除了落桶时不可避免发出的声响,几个人进出都没什么声音。 不愧是侯府,规矩深重。 关了门他走回床边,拨开红纱帐。 掩映在红纱里的女子墨发泼了半床,雪白的胳膊露出一截,黑白对比更惑人心魄。 这么长这么多,难怪一晚上都在埋怨他压她头发了。 他饶有兴致地捞起一缕,黑亮顺滑,递到唇边吻了吻,冰冰凉凉的触感。 一松手,发丝从指尖滑落就像清凌凌的溪水溜走。 这么美的雅儿小姐,想将她拆骨入腹是每个男人都会产生的幻想吧。他下意识为自己那些奇怪的欲望寻借口。 就这么欣赏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