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他为所欲为。 李岱凌拉过她的手,在脸上贴了贴、蹭了蹭,似吻不吻的样子。 “小水理……” 他呢喃。 水理只觉得心中一朵花炸开。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叫你。” “然,然后呢,所以呢?” 两人对视小会儿,眼神快粘连在一起,水理仿佛陷进泥沙去了一般。 李岱凌把她的手又埋回去。 “陪我说会儿话。” “说什么?” “说你,未来想做什么?” 水理被难到了,抱手沉思。 她的未来……她当然想过很多次,在鹿池大队待上五年、六年,然后呢? 她的灵魂超越这个时代,但是人确确实实是这个时代的,和那些在乡下蹉跎一生的知青一样,她最终,可能也无法找到回城施展自己的路。 “不知道。” 水理摆烂,逃避这个话题,也逃避他。 “我想听你以前的事。” 察觉她的迷茫和抗拒,李岱凌没有追,听她的,聊起自己的往事。 一下午,两人东西讲得琐碎。 但话题一起,水理似乎永远有说的,瞧见只半山的猴,也要和他说上一箩筐,什么峨眉山的猴儿讨人嫌,她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 晚上,有条件时两人就住在城里的招待所,没条件时,选个安全的地方,歇在车里。 水理第一次有野外过夜的体验。 她躺在后排的车座上,李岱凌放下了驾驶座的椅子,脑袋就搁在她旁边。 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黑漆漆的只有月光照下来。 “李岱凌。” 酝酿许久,水理仍旧没有睡意。 她伸手去找他,被他给牵住,便借着那股力道,微微起身。 她的呼吸打在他耳侧。 “我还是怕。” “怕什么?” 李岱凌侧过身子,睁开眼睛看她。 “外边会不会有那种,团伙作案的坏人,把车砸了,把我们给……” 手掌在脖子下面比了比,意味明确。 李岱凌认真跟她解释:“别自己吓自己,防身工具我都带齐了。” “哦。” 水理抽回手,挪了挪身子,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过夜?” “睡在山里、土坑里也不少。” “你不会冷吗?” “我比较抗冻。” “哦。” …… “李岱凌……” “嗯。”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你想我抱着你?” “……” 水理半晌没吱声,要不是呼吸声时轻时重,李岱凌会以为她睡着了。 “……也不是不可以。” 她就是中了他的阳谋,这种情况下,仍旧嘴硬:“我怕你冻死了。” 两个人睡哪里都太挤,李岱凌只能把东西都铺在后座的地上,他抱着她,刚刚好。 水理被他抱得不自在。 “你心里……是不是在笑话我。” “没有。” 水理半个身子都在他身上,头在他脖颈间,两人呼吸彼此的气味。 “那你在想什么?” “……” “嗯?” “在想……” 李岱凌收拢了双臂,姿势强势霸道,水理小小的身子被他完全裹住。 “怎么能克制住,不吃了你。” ————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