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她洗洗刷刷干净、什么都不记得了,再回来。 可瞧瞧顾铃佳那蠢玩意儿……又怎么不是另一种轮回。 如何兜转,都是死局罢了。 何温玉算算日子,顾铃佳肚子里大概已经揣上某个男人的野种,可惜,何温玉早打听到了消息,那个男人家里已经给找好回城的路了。 这一次等待顾铃佳的,又会是什么? 何温玉吸了一口气,所有不能在叶志华身上得偿所愿的愤恨似乎找到了发泄口。 …… 李岱凌在塌方的地方从早忙到晚,天上一直下大雨,到了下午,终于等来了救援的官兵。 昨夜雨下了一夜,所有人都知道、救不出来的人都已经没希望了。 他站在雨中、望着那边哭得脱力的中年女人,他很抱歉……他多么庆幸,他的水理好好地回到了他的怀里。 到了夜里、雨也没停过,所有人都不敢懈怠,李岱凌同人一起在粮仓大坝上搭帐篷。 这边地势宽广,不容易受灾。 水理睡到了下午,起来后身体舒服很多。 她和知青们坐在灶房里,望着大雨都忧心忡忡,叶志华一向是他们的领头羊,在昨日下午被救起来后送往了县城的医院。 听人说,他的腿估计保不住了。 没了他,柳湾湾是资历最老的,等大队上送来消息时、她组织所有人往粮仓大坝去。 水理照顾新来的两个女知青,到了地方,大坝的帐篷里已经坐了许多人。 他们知青聚在一处角落,水理看到了李岱凌,他忙得脚不沾地便没有去打扰。 凌晨,大家都睡在棚子里,迷迷糊糊中,水理察觉有人把她抱进了怀里。 闻着熟悉的气味,她翻过身往男人怀里钻。 “嗯。”她吸吸鼻子,“累不累?” 大雨滂沱,她在他耳边轻问。 “还好。” 水理没睁眼,手往他脸上摸了摸。 “睡一觉吧。” “嗯,好。”李岱凌吸了一口她的发,沉沉闭上眼睛。 第二天,水理醒过来,身边不见他人,她估算他也只眯了两个小时。 这场雨下了三天三夜,时大时小,河道里水漫上来,淹了庄稼地,待收的稻坏了一大片,山上的玉米也倒了。 水理站在天地间,周围是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绝望的哭声,悲凉无比。 天气晴了,巨大的阴霾却留在了所有人心里。 水理感同身受,因为这也是她一锄一锄挖出来的庄稼。 水理和大家收拾东西回知青院,离开时,听到一边传来众人惊呼的声音,不知道是谁晕倒了。 回去后,水理才听韩悦讲,是顾进的妹妹顾铃佳,也就是何温玉的小姑子。 她怀孕了。 被她妈逼着说出了孩子的父亲,是隔壁大队的一个男知青。 水理丝毫不觉得意外。 她记得,一切都是何温玉推波助澜的结果,原着里她手下留情了,在顾铃佳被男人害死之前将事情捅了出来,水理不评价这是否是另一种残忍,她只是无力,在这种天灾面前,即使何温玉是重生的,也显得渺小无比。 部队官兵又留了几日,帮鹿池大队的群众抢收最后那点粮食,开了地,抢在秋天来之前,大家要再种点什么。 李岱凌真正闲下来那日,水理瞧见他从大道上来知青院,人瘦了一圈,胡子拉碴的,却还是帅的。 “走。”他伸手。 水理拉上他袖子,跟他离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