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嵇舟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不自在地侧过头。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会让你满意。” 刘妤没说话,还是含笑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妥协道, “别看我耳朵了,好不好?” “我知道很红。” 刘妤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他的手,刚刚那火腿冷油下锅,肯定很痛吧。 这是一碗不怎么好看的早餐, 坨得不能再坨的面条、一面焦黑一面半生不熟的火腿、或许吃下去和他说的一样“没那么好吃”。 刘妤没再说话,笑意敛去了几分。她承认,一方面头上无形的道德与操守像沉重的枷锁,让她动弹不得;另一方面是这个纯真少年的心,那眼神总是直直地望向你的真挚,还有总是低顺着脑袋,乖乖询问你的模样。 一想到这碗面饱含的笨拙的情感,让她的心愈发凌乱不堪。 这碗面, 已经为她做了抉择。 如果说,在未来的漫长岁月里当刘妤知道辛嵇舟会和她纠葛这般长久,那么当昨日重现于眼前时,令她追悔莫及的只有两件事。 一、不假思索的那一巴掌。 二、以及,此时此刻的犹豫。 “啧,你这小子,” 黎一灿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目光瞟了一眼茶几上那几个药片上,有的莫名还碾碎了一半掉了些末儿。他带着几分戏谑的笑,目光越过看向伫立在落地窗前的辛嵇舟。 “是真敢玩。” 高楼之上,辛嵇舟注视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视线将眼底暗潮涌动的情愫敛去。他淡定地朝茶几走去,不紧不慢地把药片扔进垃圾桶里。 黎一灿看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啧啧,我见犹怜。 “你这幅模样,怎么以前没见你展现过?” 这家伙的操作实在是让他不得不佩服,大晚上的打电话一副虚弱的语气,吓得他赶忙跑过来,谁想到是让他碾药?碾了还不行,还要精准到克,一想到那天晚上,黎一灿都无语住了。 每次都折磨他一个人。 怎么每次这种关键时候,总是他一个人遇到了?上次和他们说,一个两个都不相信,害他白费功夫在那里大肆宣扬。 辛嵇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过旁边的纸巾,细细擦过遗留在桌面上的药末。 黎一灿也不管他理不理自己,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你家老太婆要是知道,会不会气死?” “你现在和这女老师到哪一步了?” 一回想到,每次这家伙望着人家的那个眼神。 湿漉漉的、直直的。 黎一灿莫名抖了抖,那要是到床上不被榨干? “我靠,你受得住啊?”他不得不感慨道。 到哪一步?额头的几缕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按照阿灿的理解,好像哪一步都没到。 可按照他的理解,就差那一步。 他很满意现在的进度。 他见辛嵇舟的神色一顿,居然真的在认真思考他的话。开始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似笑非笑看着辛嵇舟, “哟,你纯爱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