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创下一份儿家业和公司,却在那十几年里慢慢加重了抑郁症状…… 所以,乔以柠知道,妈妈只是今天犯病了而已。 阿茹回答:“是的,可她总是说吃太多药不能全神贯注投入工作,会打瞌睡。所以我就跟她说好了睡觉前吃药,忙活来忙活去,后来我给忘了,才会让她这个样子。” 阿茹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揩了揩眼泪。 乔以柠安慰:“没事了茹姨,你先回房间休息,我来照顾妈妈。” 阿茹摇头:“那怎么行,你明天还要上课。” “明天是周六,学校没有课的,钢琴课和舞蹈课到时候让老师来家里教就成。” 最终,阿茹点头,转头去厨房给乔以柠热好了牛奶,才安心回房间休息。 等到整栋别墅归于安宁。 乔以柠一脸疲惫地坐在走廊外头的沙发上,看着巨大的落地窗前的夜景。 院子里燃着小彩灯,却也掩盖不住这座别墅里头的沉闷冷寂。 在乔以柠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乔若琛这个男人。 还是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曾见过乔若琛一面。 当时男人穿着西装革履,见面的第一句话不是倾诉多年的思念之情,而是拿出一张泰银支票。 上头是七百万。 抛妻弃子的男人在泰国过得风生水起,甚至还将那个破坏她家庭的女人一同带在身边,乔若琛说,要叫她姨姨。 乔以柠沉默良久,心口里憋得生疼,却仍旧倔强的憋住眼泪不让它流下来。因为易慧女士说过,过于脆弱也无用,乔若琛最为狠心,当年他能狠下心抛下公司和妻儿,就足以证明他的狠心,眼泪也挽留不住他的。当时,刚十一岁的小姑娘指腹捏紧掌心,盯着乔若琛半天,直到那双琥珀色眼睛通红,温软的声音小声开口:“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笙笙想你了。” 当时,乔若琛拿下嘴里的烟,沉默良久。最终却只是又添了一张泰银支票,加起来一共一千四百万。他说:“笙笙乖,爸爸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只是爸爸有自己的家庭,你金阿姨已经有小宝宝了,等明年我们一起回来看你。但前提是不能跟易慧说,好不好?” 乔以柠在那一刻诧异,盯着女人的肚子瞧了好久,乔若琛会给她调好咖啡,还知道女人喜欢几分糖,喜欢什么样的咖啡拉花。他好仔细,好像真的很满足目前的家庭生活。 那时候,小孩子的乔以柠担心又难过,担心乔若琛有了新的家庭会抛弃她,不当她爸爸了,那样她就是没爸爸的野孩子了……难过乔若琛永远都不会回家了,因为他有了那个女人,外加一个小宝宝,小宝宝会分走她所有的爱。 果然,事情越是担心,就越是会印证,自那以后乔若琛不常回北国了,而是长久在泰国定居。两个人只会通过手机聊天打电话,乔以柠很难过,却只能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掉眼泪,因为怕被易慧女士撞见。 好像,每次乔以柠拒绝回答易慧女士一些问题和事情,她总是会触发病症。 后来,乔以柠才从阿茹口中得知,原来家里的固定电话是和易慧女士办公室的电话连在一起的。 以往乔以柠跟乔若琛联系,都是用房间的固定电话。 保不齐就是在那个时候,易慧女士知道了自己偷偷联络乔若琛的事情,受了刺激才会经常性发作。 到后来,打电话的次数也少了,乔以柠也会特别注意避着她。 因为一旦病情发作,这种情况极有可能会持续好几天。 她匀了口气,掏出手机,就看到一封信息,上头写着:2016年,五月三十一日晚十点整,北虞市海洋环境检测中心预测沧浪街邕宁江,将会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蓝色眼泪海潮。检测部门将会及时做好监测预报和应急预案,防灾减灾。【虞城省减灾委员会应急管理厅提示】。 今天是五月二十七,还有三天,就能看到蓝色眼泪了。 那天刚好是周二,等处理一切功课和课外辅导班后,她就可以和思佳一起去看。 本来是约好的,但是赵思佳似乎那天有事,所以就只能她一个人去了。 坐了一会儿,乔以柠转头去了易慧女士的房间,微微打开门瞧了一眼。 随后一个人回了房间。 脱掉身上的长裙,她进了浴室,洗完了澡,看着洗浴台前的一面镜子,她的脸上留着赫然一道巴掌印。 她叹了口气,转身去小冰箱拿了冰袋来敷着。 处理一切,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