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常人,就将一本集我半生领悟心得的拓书留给了那侧室,让她凭那上面的教女儿,可千万别按世俗的那套规矩教,不然好好一个女子,该教成蠢驴伥鬼了。” 溪岚低头浅笑,宠溺道:“颜娘想得果然长远。” “不长远不行啊——”颜倾辞装模作样老气横秋地长叹一声,而后定定望着溪岚,双眸中有怜惜有心疼,“因为你要做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像墨台揽月那样登帝还只是初步,潜移默化、拨乱反正,需要至少叁代以上的人共同努力,就这,也还不一定能见成效,多一个女子如我们这般,也算多一份力量和延续。” 溪岚同样惆怅,心态却极好,她回握颜倾辞的手,“道阻且长,行则将至。前路再艰难,有你陪我,便不觉得多磋磨了。” “我这身子骨,可陪不了你一辈子。”颜倾辞开玩笑。 溪岚神色严肃,握紧了她的手,不许她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说能,便一定能。” 二人花费半天逛遍城中之街,借买物件之名向当地的掌柜打探了不少有关丐帮的事宜,得知丐帮帮主茳芏常年居于城西破庙之中,二人对视一眼,打算着先备上些礼,明日再去登门拜访。 “茳芏侠义心肠,钱财那等俗物必然打动不了她,我瞧旧都虽然太平,也还是有无家可归的平民,不如置办些过冬的衣裳和粮食,帮此城流民捱过这难熬的时节。” “颜娘的这个提议甚好,就按你说的做。” 二人商讨间回到驻军营地,大老远便听得军营中一片嘈杂,似还有利器相触之声,辕门也不见士兵把守,莫非是敌军来扰?二人连忙赶回营中,见竟是东边的娘子军和西边的男子军打起来了,还不是寻常士兵在打,士兵们都在拉架,是两边带头的二十几个将领打起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溪岚怒斥这些人无视军规,竟敢在军中私斗,若引起哗变,掉其脑袋都是轻的! “主上,是她们先动手的!”男子军的将领先发制人,指着娘子军的一伙人道,“我帐下兄弟不过是想帮她们忙罢了,谁知道她们不识好人心,竟还反污蔑兄弟们的为人!这分明是勾引不成,想倒打一耙!” “你恶人先告状!哪有帮忙帮到浴帐外的?!”娘子军的将领向溪岚下跪,正义凛然地叙述道,“禀主上,黄昏向来是娘子军统一沐浴的时候,往日主上在,这帮人不敢过分造次,正好主上今日有事外出,他们就趁机闯进女兵浴帐图谋不轨,若不是属下的士兵们得主上垂怜在军营中习得了一身武艺可以保卫自身,恐怕早就让他们玷污了去!” “她说的可是真的?”溪岚问男子军的将领。 娘子军向来循规蹈矩,况且同为女人,溪岚知晓女人不被逼到一定份儿上,是不会这般声嘶力竭连身家性命都不顾的拼斗的,再看男子军中的一些人的确是衣衫不整眼神躲闪,她心里已然信服了娘子军将领的这番言论,面上假似给了他们狡辩的机会,实则,是要按他们的认错态度来权衡惩罚该轻还是该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