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经理和公关去见客户。 是一个很重要的客户,通过很多的努力才得到了这次会面的机会,如果拿不下这个客户,那她的公司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分外重视这次会谈,从高级写字楼的会议室,到宴会厅,再到声色犬马的会所,林真真身心俱疲,但还是打起精神,以最好的状态应对。 “我有几个朋友在这,不介意叫她们过来坐坐吧?” 覃梦秋朝她笑笑,身上有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气势。 “当然没问题。” 林真真点头微笑,脸都快笑僵了。 陆陆续续都有人进来,那些所谓朋友也是圈内人,林真真都能认个脸熟,一时间她有些坐立难安。 会所公关领着一群年轻的男女进来,说着圆滑讨巧的话,不一会儿她带来的人就都落了坐,陪着喝酒、聊天,就连林真真身边也坐了一个清纯挂的女孩子,温温柔柔地跟她说着话,问她想喝什么酒。 林真真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但覃梦秋吊着她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让她很是焦灼不安。 “覃总,您看我们的方案设计您还满意吗?如果有您觉得不合适的地方,我们回去马上改,改到您满意为止。” 覃梦秋抬了手阻止了她,就着一个小男生的手喝了口酒,沾了酒液的唇亮晶晶的,兴致盎然地瞥了她一眼,声线慵懒。 “林总,不介意帮我倒杯酒吧?” 她声音不大,但一时间包厢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真真身上。 林真真的表情彻底木僵了,她想把酒泼在对方脸上,再扬长而去。 可那样做的后果呢,她是否能承受得住? 五六秒过后,她艰难地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覃梦秋跟前,蹲跪在对方面前给她倒酒。 清透酒液滚入酒杯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心酸,什么时候谈个生意竟成了陪酒女。 有人在窃窃私语,极轻的笑声钻进她的耳朵里简直像是淬了毒。 她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凝视,鼻头酸酸的,眼眶也热了。 突然她看到坐在她跟前的覃梦秋放下翘起的腿,极热情地朝来人打招呼。 “阿玟你来了,过来坐。” 林真真被”阿玟”这个称呼烫了一下,转念间又想怎么可能是她。 酒液在酒杯里摇晃着,将射在酒面的光线切割得细碎。 她放好酒瓶起身看到来人的时候,脑袋”嗡”了一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来者正是她万万没想到的尚伊玟,她现在变成了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低调但不容忍忽视,她穿着羊绒长外套,敞开的外套里是一件V领衬衫,下摆塞进驼色直筒裤,比例逆天,微卷的头发披散着肩上,弧度很是自然随意。 气质依旧冷冽,配上立体五官和深刻的轮廓,像冷月下的冰雕。 两人相隔的距离不到三米,猝不及防的近距离接触让林真真窒息,羞耻感疯狂地朝她涌来,她恨不得地球就此毁灭,一切的难堪于刹那间消磨殆尽。 覃梦秋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几个跨步来到尚伊玟跟前,往她肩上拍了一下。 “你这家伙,总算是肯出来了。” 林真真默默地回到原位,才坐下就发现自己满背都是濡湿的汗,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看着尚伊玟脱掉外套,熟稔地与覃梦秋交谈,以她俩为中心渐渐地围成了个圈,她俩成了话题的中心。 而林真真这一块则成了无人问津的边缘地带,她带来的公关和经理面面相觑,一副拿不住主意地看着林真真。 林真真苦笑地勾了唇角,当年她跟尚伊玟的分开太不体面,她把话说得那样绝,那样伤人,尚伊玟又和她的客户这样熟,这单生意必然是谈不下来的,何必在这里继续受辱。 她头疼得很,只想回去睡觉,让自己坠入无意识的深渊,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来想,还不了钱大不了让职业催债人往家门口泼红漆好了。 揉了下肿胀疼痛的太阳穴,林真真握住光滑的瓶口往酒杯里倒满酒,她突然豁出去了,一下站起身来,迎着不少”看戏”的目光,她一阵眩晕,但还是用重重盔甲把自己武装起来。 朝覃梦秋的方向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她咬着牙关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紧张地发颤。 “覃总,公司有点事要去处理,今晚失陪了,这杯敬你。” 话才说完她就仰头往嘴里灌酒,余光瞥着稳坐在沙发上的尚伊玟,尝到的都是苦涩。 她喝得太急,一点暖调的酒液从唇角溢出,很快滑过脖颈,没入针织衫领口,留下一道润泽的痕迹,在灯光的折射下生出些狎昵的气氛感来。 覃梦秋撩起眼皮看她,酒杯底磕在台面上,发出一声脆响,随后抿了口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