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台工作人员与闲杂人等,也追着冉寻离开,身边逐渐空旷无人。 游纾俞捧着花,垂眸,径自在原地站了许久。 直到琴音再度响起。 站到脚踝发僵发酸,看到冉寻退场。 身边围绕许多她或些许眼熟,或完全不识的面孔,说笑打趣,热闹非凡。 也看冉寻第二次、第三次返场。 只是,弹的都不是那首她悸动的压轴曲。 离开时,没有顺势把花留在后台。 她想,冉寻似乎也不想收她的花,她不想平白惹人生厌,给冉寻带来困扰。 走出中心剧场,天气并不是很好,像要落雨。 竟与她和冉寻六年前分别那次相差无几。 只是那时是秋,冷得刺骨,雨点仿佛冰锥,戳进行人皮肤肺腑间。 这时是春,阴着,未下雨,却比秋天更像寒冬。 游纾俞步履放缓,想起冉寻那个时候没打伞,只捧着花,满眼都是她。 而她高高在上,撑着透明伞,隔绝冷雨的同时,也满口谎言地宣判终局。 回去后就病了一场,高烧39度。若是小猫得知,估计要笑话她体虚柔弱,撑伞还着凉,每晚还是乖乖躺着为好。 第二天雨停了,可冉寻彻夜未归。 双人宿舍只剩一个人。 高热与病气驱使,游纾俞出门,破天荒想言明所有。 她撒了谎,何其拙劣的谎,连自己都骗过,骗了近十年。 但却在遇见冉寻的那一刻起宣告推翻,支离破碎。 c8h11n,苯基乙胺浓度退却,引发严重的戒断反应。 游纾俞去她们所有曾约会的地点,辗转嘉平地铁的每一条线,每一站。 地铁呼啸声中,勾起脑海中不多的外出记忆。 似乎每一次外出,都被冉寻写在情书里,改日,随机的某一天,珍重而妥帖地交给她,便成了惊喜。 一周前,是最后一封。 她们去了植物园。 她临时被导师下派任务,还得再迟一些才能到。来都来了,准备一个惊喜吧。 从游行商贩手里购入玫瑰一支。 但好像有点张扬?记起她说过,不喜欢大庭广众之下被围观。嗐,谁叫我是纾纾的秘密情人。 什么时候可以转正呀?别嫌我幼稚,用花瓣占卜了一下。 43瓣。第一次是喜欢,最后一次也是喜欢,好兆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