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定在明天,地点在沈琼驻唱的那一家酒吧。 冉寻打电话邀了不少人,沈琼和乐队的朋友,还有梁荔,想给sarah的饯别宴来一点小小的场面震撼。 没想到最大的包厢都快要挤不下了。 sarah挤在人群中,喝得晕忽忽。她喜欢喝酒,结束冉寻也能送她回家,于是索性让她尽兴玩一玩。 喝了几口果汁,觉得包厢里太闷太吵,冉寻出去透气。 下了楼,才看见沈琼竟少见地坐在吧台里,吉他放在身边,低垂头,正调一杯颜色清淡的酒。 调好之后,送到吧台旁边的某桌,顺势坐在一个女人对面。 难怪刚才不在包厢。 冉寻弯了一下唇,站在楼梯转角里,打量沈琼对面的人。 衣着保守素净,眉眼温婉,瞧气质不像常来这种娱乐场所的人。 她第一次看到沈琼愿意敞露心扉,如此主动,而不是冷着张脸,吓退一众追求者。 不愿打扰她们,冉寻特地绕了个远,到一楼靠窗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 听着台上乐队,洗涤一下听觉。 顺便在社交媒体转发一周后嘉平场巡回演出的宣传消息,配文: [兜兜转转,终会相遇。] 冉寻收起手机,再一抬眼,视线掠过混杂人群,落在吧台附近。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坐了一道久违的清瘦背影。 穿一条黑色无饰的端庄长裙,外面披西装外套,戴耳机,微侧头,在看吧台上的菜单。 然后没什么颜色的唇翕动,与调酒师沟通。 音色听不见,但想必如杯子里的冰块一样清冷。 我想点一杯橙色炸弹。游纾俞指尖圈画,礼貌颔首。 她平时从不喝调制酒,特别是凉的,今晚话音却稍微停顿,补充,加冰,谢谢。 一杯平平无奇的酒很快呈递过来,调酒师贴心地在杯壁装饰了橙子片。 如果不知道,还真以为是橙汁。 曾经也有人请她喝过橙色炸弹,在相同的地点,相似的时间。 那晚的记忆现在已经很模糊,可游纾俞还记得酒的味道,冰块融化,冲淡甜腻,清新到心里。 她其实不喜欢酗酒,第一口只是抿个样子,喝的不多。 但对上面前人那双水杏眼,酒精催发,竟很快觉得飘然发晕。 降噪耳机里播放琴曲,这是游纾俞素来的习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