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呼呼风声,踉跄着险些摔了,也浑不在意。 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冉寻。 冉寻之后还有演出。 她不能让对方出意外。 装修精致的琴房墙壁已经被熏成黑灰色,火势散去,周边聚拢许多围观人群。 钢琴群笼罩在一片白烟中。 冉寻扯着防尘罩,将那些价格不菲的琴都保护好,避免二次伤害。 刚才琴行里还有孩子上钢琴课,她把人都疏散干净,挂念着自己代理店长的身份,又独自跑回来。 冉寻。 忽然听见一道强装镇静,但已经隐隐发颤的声音响起,喊她的名字。 不远处埋在尘土里的手机响起铃声,已经积了十来个未接通话。 再抬头,冉寻看见身形清瘦的游纾俞站在废墟中。 握紧的公文包霎时滑落在地,怔怔望向她。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背后是拉好的警戒线,以及仓促赶来的消防员。 冉寻用指腹将女人脸上的黑灰擦净,看着人怔然失神,唇苍白无色的模样,格外怜惜。 怎么闯进来了,这里危险。 意外来得太匆忙,竟不留给人分毫喘息余地。 冉寻盖好钢琴才发现,身上有几处皮肤被灼伤了,只好随着救护车队里的一辆,跟去医院处理。 游纾俞有专业经验,接过忙碌护士手里的纱布,帮她包扎。 只是处理时,手都是冰冷发颤的。 去医院的途中,也始终没有说话。 她发现了冉寻左手臂上的瘀伤。 昨晚的心绪不宁是真的,冉寻出了事,却有意瞒住她。 车上,再到医院,到处都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气息,耳边车鸣声刺耳。 冉寻想起游纾俞曾对她讲述的往事,心疼劝:我没事,纾纾,你不用一直陪在这里。 她记得游纾俞讨厌医院场景,要是又想起学生时代那些不愉快的事该怎么办。 对方却只是执拗地摇了一下头。 纵然脸色失却血色,身形摇摇欲坠,依旧拽着她挂号,看诊,取药,有条不紊。 直到语气极理智,询问急诊科医生冉寻胳膊上的瘀伤来由。 听闻了昨晚没有酿成严重后果的那场车祸。 叹口气,冉寻心想,总也是瞒不住了。 出诊室,坐在走廊的长椅里,她将游纾俞冰冷的指尖蜷进手心里,语气放得轻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