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时买的。 游纾俞走上前观摩,目光忽然停顿。 她看见琴上摆着一只香薰蜡烛,粉蓝配色,无尽夏装点,因为燃过,一行文字暴露在空气中。 过去由她亲手在硫酸纸书写下的句子。 现在读来,难免羞耻。 冉寻从厨房出来时,看见游纾俞垂头,正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一个新日程本。 忍住好奇心,她没有上前,只是问了一句:在做什么呢? 游纾俞回答:写一点来宁漳后的日程规划。 她把本子合上,冉寻就黏了过来,笑着发问:规划里有我吗? 全都和冉寻相关。 是她想和冉寻做的事的详尽合集。 游纾俞知道这不能让冉寻看见,否则对方尾巴一定会翘高,说些让她答不上来的话逗她。 有一些。她出声。 冉寻拖长音噢了一声。 她懂了,那就是全部。 连本子的款式都和那本日记一样,她很难不怀疑,游女士是不是又在暗戳戳给她写情书。 趁天黑前,两个人简单吃了一餐。 旅途仓促,临近休息时间,游纾俞才发现冉寻带过来的行李箱里,没有她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 有的呀。冉寻拎起自己的一件睡裙。 明度很高的桃红色,花边吊带,一看就和游纾俞气质犯冲。 或者,纾纾可以不穿,洗完之后就到我被子里。她无辜歪头。 游纾俞匆匆接过她的睡裙,没作声,羞到不愿再在她面前出现哪怕一秒。 冉寻闷笑许久。 正哼着曲调,动作轻快,勤快收拾房间之际,手机忽然响了。 梁荔给她发了条消息。 先是问她去哪了,又看上去很急地提醒她,有人马上要给她打电话。 冉彭两个字才刚跃进屏幕,就被同名来电显示覆盖。 冉寻心想这可真够急的。 她按了接听键,喂,爸,您晚上不忙了?才想起您失联多年的女儿。 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小梁的婚礼现场,你说呢?对面语气听着不算愉快。 眼睁睁看你拉着人跑了,和隽洁在后面喊,你也没听见。 这可有点棘手了。 冉寻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她当时只顾着游纾俞,哪还有闲心关注周边。 希望您人没事。她饱含歉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