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游纾俞枕在她怀里,有些被误解的无措。 低声辩解:我打过。 在冉寻离开嘉平的第六个月,又是一个春天。 她重游故地,在那家与冉寻碰面的旅馆门前,曾拨通对方的号码。 却提示空号。 冉寻听她说完,在心里叹一声不巧。 那个时候,她早都把电话卡扔掉了。 怎么没早点给我打?她与游纾俞额头相抵,如果你说想我,我肯定第一时间就逃回国。 游纾俞语气微黯,害怕打扰你。 六个月足够使冉寻走出来,迎接新的生活。 却也是她对冉寻的思念长久压抑,再也无从纾解的最大期限。 她以为自己能够忍耐,以为一遍遍翻看那些情书,就可以假想冉寻仍在她身边。 可惜适得其反。 她被滚雪球一样的贪欲压垮,才明白自己所谓的自制力有多可笑。 那天,游纾俞内心反复挣扎,将号码删了又输。 但现实与心愿相悖,无限延长的忙音中,她已经丢失了联系冉寻的唯一渠道。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冉寻吻了一下她双眼。 被你偷走时间,我乐意。 或许游纾俞和她关于时间流速的理解从来都不一样。 她以为六个月已经很长了,长到跨越半年两季,周边的人与景联袂登台,又不知不觉间被迅速甩到身后。 而那只不过是女人等待与她重逢的时间里,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单线程的人,执拗又可爱。认定她之后,竟无视身侧所有岔路口,始终跋涉在追逐她的漫长路上。 游纾俞太能忍耐,吃了苦头,受过挫折,仍旧一言不发。 却偏偏愿意把娇气的一面展现给冉寻。 比如现在,就不自知地在撒娇。 牵着她的手到腰际,低垂眼皮,小声开口:帮我揉揉,好吗?不然明天走不了路。 冉寻没忍住,亲了一下女人淡红的唇。 明天也不需要你走路。 - 次日,两个人难得睡到正午十点钟。 冉寻骨头懒散,不想从温柔乡醒来,于是点了外卖。 菜色有淡有重,都是游纾俞可以接受的口味。 昨天女人饿得没力气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她积极给对方夹菜,支着下颔,耐心看她用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