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珮兰没想到霁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也没有防备,噗通一声就被霁月给推到了槿清方才堆砌的雪堆里,登时弄的满脸满身全是雪。 叶珮兰的两个近身女使一见自家姑娘被推到了雪堆里,惊呼一声放开了明月,上前去扶自家姑娘。 明月没了阻拦,也忙不迭的上前去扶槿清。 槿清自雪地里起身,头上脸上都是雪,夹袄上沾了雪,白花花的一层,袖口襟口的狐狸毛也沾了雪,变的软趴趴的,像极了落水狗身上的毛,全身上下都乱七八糟的。 霁月明月将她扶起退到廊下,急忙拍打着她身上的雪。 那边厢叶珮兰也被两个女使自雪堆里刨了出来,叶珮兰被霁月这一推,脸扎进了雪堆里,看上去倒更像是吃了亏的那一个,她却仿佛疯魔了一般,也不等两个女使为她扫落身上的雪,自雪地里拾起了一块石头便直奔着槿清狠狠地掷了过去,口中大骂道:“你这个贱蹄子小娼妇,我让你勾引我夫君!” 本就坚硬的石头在雪地里被冻的越发坚硬,若是被砸中面门可想而知! 霁月明月急忙扶着槿清闪身躲避,可叶珮兰那一记石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即便是霁月明月足够手疾眼快,那坚硬的石头仍是堪堪划过了槿清的面颊,锋利的边缘直接将槿清的腮颊划破出一道口子来…… “啊!”槿清吃痛的一声呼喊,只觉着脸上被刀子割了一般,下意识的捂住了被石头划过的地方,手放下的时候,竟看到了掌心一抹红…… “呀!”霁月大声道:“姑娘你流血了!” 话音一落,就听叶老太太一声怒吼:“你做什么!” 叶珮兰登时被吓了一哆嗦,再不敢谩骂动手,只气咻咻的瞪着槿清。 槿清无缘无故被打了一顿又伤了脸破了相,现下都还一脸茫然。 叶老太太见槿清伤了脸,急忙上前去看,就见槿清那白瓷一般的面颊上一道口子自颧骨处几乎蔓延到了耳后,伤口虽然不深,却长的很,伤在槿清粉嘟嘟的面颊上狰狞极了,现下都还在汩汩流血,好不触目惊心。 叶老太太心头一紧,这若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她急忙道:“快!快带槿儿进去上药,快!” 霁月明月急忙领命扶着槿清进了房,叶老太太气愤的转过身,瞪着气呼呼的叶珮兰道:“到堂屋里去跪着等回话!”言罢,又对吴嬷嬷道:“命人看好她,别自己弄出什么伤来栽到槿儿头上,再派人去把我那儿子叫来!” 吴嬷嬷急忙应声前去。 叶珮兰还不曾见过叶老太太发这么大的火,又一想到是为着槿清同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她便是又气又怕,跪在堂屋里便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叶老太太紧忙去了槿清的房中,亲自查看她脸上的伤口。 槿清被明月扶着坐了下来,霁月叁步并作两步的拿来了药箱。 地上的石头脏的很,伤口势必要用烈酒清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