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所有人的眼里,江晏庭是他们的战神,守护他们安宁。 那天,江晏庭受邀去了村户祖老家的寿宴,回来的时候,已是酩汀大醉。 李朝朝没去,她有些水土不服,留在府里睡觉,这些日子,她一直寝食难安,难受的紧。 她被吵醒,管家在外面说,江晏庭喝的大醉,让她去看看。 李朝朝没有生气,毕竟寄人篱下,披上外衫便匆匆去了外厅。 江晏庭被几人扶着,在府门口,却怎么都不进来。 她快步走过去,扶着江晏庭,她没忘记自己婢女的人设,“将军怎喝的这样多,快回屋休息吧。” 江晏庭很乖觉,原本被人劝着,怎么说都不进将军府,李朝朝一来,便乖乖的任由她扶着,那么高大的个子,红着脸,醉眼朦胧的任由小女子摆弄。 那几个手下,见江晏庭这样,忍不住笑:“怪不得将军如何劝都不进去,原来是想让美娇娘侍候啊。” 李朝朝有些动怒,回头狠狠瞪了他们几眼:“瞎说什么呢?” 那几人吓了一跳,不过没有被骇到,反而哈哈大笑,“原来还是个性格泼辣的野性美人啊。” 李朝朝懒得理他们,翻了白眼,费力地架着江晏庭回了将军府。 管家对他们道谢,目送他们离开后,便将大门关上了。 一路走走停停,好容易到了江晏庭的寝房,李朝朝将他小心翼翼靠在床上躺下,男人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儿。 李朝朝光是闻着,都要觉得醉了。 管家打了水进来,李朝朝洗了方巾,为他擦脸。 江晏庭睁开眼,看着李朝朝。 李朝朝道:“是不是有些难受?陈阿叔,麻烦你让厨房熬些醒酒汤。” 管家忙点头,匆匆下去。 江晏庭伸手,想要握她的手,却不敢。 李朝朝见他伸手的傻样,忍不住一笑,握住他的手,“很难受吗?”她坐在床边。 窗外的月光泄进来,屋内烛火摇曳。 江晏庭声音还带着醉意,“我是在做梦吗?” 李朝朝以为他醉糊涂了,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二哥哥你正是在做梦呢。” 听到她的话,江晏庭笑了笑,艳丽的眉眼带着红润,眼里水淋淋的,若是寻常女子,被他看一眼,只怕是要沦陷了。 可他眼前的是李朝朝,是他的亲妹妹,李朝朝对他只有兄妹的情感。 江晏庭便是觉得在做梦,也未做出一些逾矩之事,只是痴痴缠缠看着她,极小声地说:“真好。” 李朝朝坐在床边,握着他有些滚烫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随意捏来捏去,笑问:“好什么?” “在梦里,你可以好好陪着我。”他说。 李朝朝觉得他的话很有意思,“二哥哥喜欢我陪着你吗?” 江晏庭看着她,很是认真,点头,“喜欢。” 虽说是同父异母,却也是真正的血缘呢。 李朝朝对于兄长的喜欢,还是很感动的,“谢谢二哥哥,做妹妹的,也很喜欢你。” 江晏庭垂下眼睑,似是有些失落,良久说不出话。 “怎么了?”见他脸色不对,李朝朝关心的问。 江晏庭轻声道:“伤心。” “伤心什么?” …… 回答她的,是沉默, 江晏庭睡了过去。 李朝朝想了许多,她觉得江晏庭是个很好的兄长,跟江渊一样,是很好的哥哥,对于下面的弟弟妹妹们,也很是照拂。她真的很幸运,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却也算是活着长大了。 江渊救了她,江晏庭也救了她,总有一天,她会倾尽全力的报答。 她低声问睡着的江晏庭:“二哥哥,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耳边传来江晏庭的呼吸声,李朝朝觉得自己问一个睡着的人,是很可笑的行为。 就在她以为得不到回答的时候,江晏庭似乎在说梦话。 李朝朝听不分明,“泥”? 想要泥偶?还是泥巴?泥娃娃? 管家端了醒酒汤来,李朝朝将他唤醒,喂给他,待他喝完,便回去睡觉了。 过了几天,江晏庭收到一个捏的很漂亮的泥偶,是穿着盔甲,威风凛凛的小人儿。 李朝朝问他:“喜欢吗?” 江晏庭看着泥偶后面还刻着一行字,“望江晏庭得偿所愿”。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泥人,久久不能回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