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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


,是……我的孩子,这么一来,再加上月份大了我就,真的舍不得了。”

    陈舒文愤不平:“这就是那些臭男人安插在我们身上的软肋,可如果是我,就算是连皮带肉我也要卸的干干净净。”

    “心软是会吃亏的,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心软”。夏夏看着陈舒文温柔地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眼里尽是怜惜:“那你就真的打算一辈子呆在他身边了?”

    “其实我已经逃过两次了,一次是怀孕之前,我去了俄罗斯,当时他正在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通缉,我以为他不敢来找我,可后来他还是去了,撤离当天他中了枪差点就死了……”说到这,夏夏眼睛微微泛了红,直到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她咽了咽紧涩的喉咙,继续说:“第二次就是前段时间,我们闹得很僵,基本就是吵到决裂的地步,谁知道……我到了香港没两天他又找去了,结果又被追杀了阵仗很大,我看到他背上都是口子,血淋淋的,我就觉得要是我再这么跑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此时陈舒文倒觉得夏夏不只是因为心软,她怕他死了,有一部分是因为对那个十恶不赦的人有了感情,而陈舒文也不是很理解,周寅坤两次去找夏夏都等同于置身火海,像他这样利益为先的人孰轻孰重再清楚不过,难道……真被陈玄生当初给说应验了,夏夏对周寅坤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或者说,不信。

    “所以,你怕了,怕他死了?”

    有时候尽管是这样想,夏夏心里也不会去承认这种想法,只要对周寅坤多一分感情就是对爸爸妈妈还有爷爷的不尊,心里的内疚就会像翻起几十米的巨浪压的她喘不过气。

    “可是我不该的,是他杀了爷爷,我应该想要他去死才对,是不是?”她眼底猩红对上陈舒文的眼睛,想要寻求一个正确无疑的答案。

    “什么?”陈舒文眼神中满是惊愕,“你是说是他杀的你爷爷,他自己的父亲?”

    杀自己父亲这种事,放在周寅坤身上陈舒文缓了缓倒也认为贴切,她惊讶的是尽管这样,夏夏也不曾想要置周寅坤于死地。

    “嗯”夏夏点头,声音哽咽:“就是因为这个,我跟他当头对面地大吵了一架,几乎失去理智,还用枪指着他”,不仅如此,她还扇了周寅坤两个耳光,夏夏没好意思说,总觉得说出来的确太不给他面子了,不太好……

    “我知道他是恶人、烂人,可他就是不放过我,我就是拿了枪,我也……我也——”

    剩下的话是陈舒文替她说出口的:“哪怕你知道他即恶又烂,你也不忍心看他死,是吗?”

    现下在陈舒文看来,夏夏对周寅坤有感情是板上钉钉的事,见夏夏犹豫着没回答,她换了种方式问:“那你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夏夏不知道,她没谈过恋爱,跟周寅坤在一起都是他一个劲儿的主动,要么就是要求她主动,自始至终她都认为他们两人之间不存在情爱关系,仅仅是他要求,她便做,即使在知道他杀了爷爷前动过心,但那也到不了更深层面,至于爱不爱的她没感受过也不清楚,就单纯的看不得他死,毕竟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再坏再烂,离开则是最好的选择,只要一辈子不见互不打扰跟他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夏夏认真想了想,自己没体会过情爱之事,生活里还是见证过的,她眉心舒展而开,柔和的眸中一副了然:“我没有爱过一个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会为彼此着想,生活中和睦而融洽,尊重对方也理解对方,就像我的爸爸妈妈那样,他们很相爱,看对方的每一个眼神都很温暖,那应该就是——”

    “夏夏。”

    夏夏没说完,陈舒文叫了声打断了她的话,与那双纯洁无暇的眸子视线相撞,“你有没有想过每个人爱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可不管是怎么,它们的初衷和主旨都是,‘舍不得’。”

    对面的人愣着,她紧接着打了个比方亦或是道破:“舍不得看他去死,舍不得肚子里他的孩子,舍不得再次将他推置险境……”

    每一句话都像锋利的刀子,一层一层割开皮肉,袒露出她鲜红悸动又羞耻的心脏,强烈的搏动震到人快要窒息,汹涌咸热的潮水破茧似的冲向鼻腔,顺势蔓延到双目,她眼睛睁得很大,眼泪就那样杳无声息肆无忌惮地大颗滚落。

    一时间,视线看不清眼前的人,映出的是脑海中那张嚣张肆意男人的脸,记忆如倒带一幕幕接连浮现,他从天而降不惜一切从泰国警署救她出来,他中枪后面色惨白依旧风轻云淡地哄她说死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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