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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人了,也不知和谁赌气


,瞬间就被打翻倒向了齐瞻月,药汁沿着她的脖颈胸前,洒了个干净。

    “哎哟!”

    于喜叫唤一声,忙上前帮忙收拾。

    赵靖转过身来才注意到,齐瞻月也这里。

    “齐姑娘,你没烫着吧。”

    于喜下意识问了句,就被头上那不善的目光瞪得不敢再说。

    赵靖呆立在原地,看着那难闻的药汤将她的衣服侵染成难看的颜色,捏了捏拳,很是僵硬问到。

    “烫着了?”

    语气也没了方才的不耐烦。

    齐瞻月摇摇头,按住于喜忙碌的动作,并不回答赵靖的问题。

    “药还有吗?”

    于喜点头如捣蒜。

    “有的有的,我马上去。”

    赵靖也没想到会烫到齐瞻月,听到她的话,想训她,可话却像被堵住了,只能坐回龙椅。

    “没事就起来。”

    齐瞻月感受着衣服下,皮肤的灼痛感,所幸那药烧得不算滚,没有烫伤,她收拾了地上的狼藉,站在一旁等着药端过来。

    药是曾时亲自在后院煎的,很快又来了一碗。

    于喜放下药,就被于庆使了眼色,退到了门口。

    赵靖看着那乌七八黑的汤汁,只觉得一阵阵反胃,无视一旁齐瞻月的“监督”,又开始翻起折子。

    女子声音很轻很柔,却暗含坚定。

    “皇上,曾太医说了,这药不能放凉,会损药性的。”

    赵靖捏着笔正要朱批,被她一打岔,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没好气说到。

    “不过是风寒,有什么好喝的。”

    齐瞻月福了福。

    “蚁穴可毁千里之堤,纵然只是小小风寒,拖久了,总是伤龙体的。”

    赵靖正要反驳,齐瞻月已跪下堵他的话。

    “皇上心中为政不郁,那是因为挂心社稷与百姓,既是如此,更要保重身体,因为您的康健,是?天下万民的。”

    得,赵靖又被怼得没话了,捏着笔,看着那明明恭顺的女子,却哪哪都来气,驳不了,只能挑她的错。

    “齐瞻月,朕说过不爱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他本以为他一训,齐瞻月总该像往常一样就此打住,却不想那脚旁的女子却是无奈笑了笑。

    “奴婢这不是没招了嘛……”

    一句打趣示弱意味的话,瞬间就将赵靖给整泄气了。

    赵靖说不出心中那有些患得患失的滋味,正了神色,端过那白玉药碗,将药给喝了。

    曾时开的药,真是怪,还比不上他的茶苦,可连吞下去都费劲,反胃得很。

    于喜于庆站在门外,终于是松了口气。

    齐瞻月见他总算喝了药,忙给他倒水清口。

    “参茶。”

    齐瞻月没听。

    “曾太医说了,这药不能混着茶喝。”

    赵婧鼻翼吸了一大口气,正想质问,曾时的话是不是才是圣旨,却看见齐瞻月脖子露出的一小节皮肤,已被烫成了红色。

    他好似不经意间,总会伤了齐瞻月。

    原本的训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说出来却成了。

    “把脏衣服换了,不成体统。”

    齐瞻月功成身退,应下出门。

    身后又传来声音。

    “去曾时那拿烫伤药。”

    “是。”

    这一个字的答复含着些狡黠,赵靖听出来了,刚想将人叫回来训斥,齐瞻月已快步出了东偏殿,连裙角也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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