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西岭很少这样直接叫她的全名,从小到大,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几乎都是抓到她犯错的时候,精准得像在她身上装了监控。 更何况,棠西岭甚至不像以前,多少叫白旻择一声小叔叔,同样直接喊了全名。 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敏锐察觉到那一头女孩子放轻的呼吸,做错事的时候,她总是有这样的下意识。 “嗯?”棠西岭很有耐心,“怎么一直不接哥哥的电话?” “我——” 笃笃笃—— 厕所的门被白旻择从外面敲响,足够让声音传到听筒里让棠西岭听见。 “粒粒?醒了?”白旻择隔着门,声音淡漠一如平常,丝毫不见刚才还缠着她的情欲,“方叔把礼服带来了,既然醒了,就过去试试。” 棠栗松了一口气,她不确定能不能骗过棠西岭,但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理由了。 “……唔,好。”棠栗故意夹出满是惺忪睡意的声音,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被看穿,“哥哥,我睡了一下午。” 那边沉默了片刻,每安静一秒,她的心里就多一分忐忑。 好在棠西岭很快便出了声。 他似乎已经相信了她的理由,问:“……这两周没有休息好?” “没有,好累的。”棠栗说,一半真一半假,刚刚军训的时候确实累,即便在家里偶尔也会被棠西岭拉起来锻炼,但通畅对他撒撒娇就能躲过去,“这几天才没有那么酸痛。” “是吗?”棠西岭轻哼一声,声音骤然放松,变得慵懒起来,“那真是累着我宝宝了。” 棠栗听出了他语气里微微的嘲弄,就知道他没有相信。 “哥哥,我……” “下次不能这样了。”棠西岭叹了一声,“下次哥哥再联系不到你,宝宝,哥哥会好好和你谈谈。” 棠栗心里忽然紧张起来:“不会有下次的,我保证。” “那样最好。”棠西岭说,“去吧,试好礼服记得拍照发给我。” “嗯嗯。”棠栗连忙答应,“一会儿就发你。” 那边顿了顿,轻笑一声,淡淡喊了她一声:“粒粒。” “在的在的。” “跟哥哥说晚安。” 棠栗愣怔,滞涩地说了晚安,棠西岭却似乎心满意足,挂了电话。 他在英国。 他们之间有着八个小时的时差,这个时间,棠西岭那边早已是凌晨深夜。 棠栗心里酸酸的,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和白旻择一起骗哥哥的行为很过分,但还不等她多懊恼难过两分钟,白旻择便打开了厕所门。 男人身上的衬衣西裤已经不如来时干净平整,特别是西裤,深色的水渍和位置令人遐思,颈侧落下两点吻痕,大大方方露在外面,看到自己留在他身上的痕迹,棠栗多少有一丝不自然。 “别多想。”白旻择牵着她从里面出来,“他昨天刚刚到的伦敦,这个时候只是在倒时差。” 棠栗:“……” “不过,可能没有办法这么快让他看到穿礼服的粒粒了。”白旻择说,语气颇为遗憾,垂眸望着她,说,“之前准备的礼服,或许不太合适。” 棠栗成功被他的话题转移走了注意力,问:“怎么会,我看过图的,挺合适的呀。” 那还是棠西岭带回来的,抹胸鱼尾长裙,能完美勾勒出她惹人羡慕的曲线,特别是腰臀比,光线延伸出去的影子只会让人想到满是诱惑的人鱼。 棠栗其实很惊讶棠西岭会让她穿这一身,但听到是妈妈特意从秀场上买下的高定款,她就明白了。 多半是妈妈的任务。 不过她很喜欢,还睡蓝色的裙子点缀着细碎的钻,璀璨闪烁,她正好有一串澳白的颈链,平时没有穿的场合,配这条裙子倒是正好,脖子不会太空,也能稍微压一些饱满胸脯的性感,带一双同色的珍珠缎手套,去寿宴倒也合适。 但现在,白旻择却说,不能这么穿了。 白旻择笑了笑,手懒懒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慢慢揉弄着她胸前的丰腴,说:“如果宝宝想带着我的吻痕跟我一起入场,我也不介意。” 他凑到女孩子耳边,低低一笑:“正好,跟我凑一对。” 棠栗听不得男人的激将法,明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她,但话从口里出来,却十分斩钉截铁:“好啊,不穿的人是小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