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乌孙使者们也难堪了?” 太后冷睇着婠婠,好久才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指着她又是叫骂起来: “我生你养你一场,你跟旁的男人躺在一张榻上躺了十年,就已经连亲娘都不认了,一心跟旁人通着气,你和皇帝、你们合起伙来诓骗我,把我耍的团团转、团团转!你还有没有良心……” 婠婠和大哥哥璟宗早已被太后骂习惯了,过去被骂的时候她还会委屈难言,默默垂泪,现在脸皮也练了出来,仍旧没事人一般,不动声色。 太后气得面上的几道皱纹里都透着阴戾之气, “我早该觉得不对劲!从去年那弹丸小国的使者趾高气扬过来求和亲时,我就该知道不好!那乌孙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咱们说要娶咱们现在已有的帝姬、不娶随便册封的宗室女? 呵,莫说我大魏现在兵强马壮、国富民安,根本不必理会他们求亲的要求了;就是几十年前亏空内虚之时,先祖皇帝们册封这样那样远支的宗室女出去和亲,那些番邦异国也不敢置喙什么。” “那些乌孙使者为什么敢这么要求?皇帝又为何会容忍他们跳得这么高?还不就是给我下套,让我迫不得已放柔宁出去和亲!是我点头答应了拿柔宁去换阿鸾留下,从此我欠了柔宁,我也不好再和她生宇文氏的气了。” “好好好,离了我这老婆子的眼睛,离了我大魏的国门,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去了,柔宁和那胡种总算无人看管,这便私相授受成了夫妻了!” “那贱种说他是乌孙国王的外甥!我呸!我看他也是穿龙袍也不像太子的蠢货,他能是国王的外甥!真是把我这老婆子也笑死了!” “我也不怕瞒着你们,柔宁和亲走时,我亲自指派了几个宫里的老嬷嬷跟着她一起去的,在乌孙那些时日里,这些老嬷嬷日夜伺候的柔宁,那贱种也敢夜夜和柔宁宿在一起,嬷嬷们早就摸清了那贱种的底细!” “他是个狗屁外甥!就是彻头彻尾的卑劣奴种!他祖上十八代都是贱奴!贱奴!当年他被卖到街市上当奴隶,恰好和那乌孙国王流落在外的亲外甥认识过而已。后来国王的亲外甥在外头死了,他就招摇撞骗,顶着这个名头去骗了国王,还敢假借理由骗婚到我孙女的头上,我……” 太后越想越气,真是觉得此生都要无望了。 她亲生的女儿,被迫委身给一个娼妇生养的贱种。 她带大的孙女,又被一个胡种贱奴骗去了清白。 她、她真是好苦的命! 见婠婠神色坦然,太后怒意更深, “是你!你早就知道,你和皇帝一起,联合那个贱种骗婚了我的孙女,骗到我头上来!” “不行,不行,这婚事我不许作数了!柔宁不许嫁给他!” 婠婠面无表情:“母亲,和亲是两国大事,如今早已是生米煮成熟饭,如何能任由母亲说不成就不成?您又把乌孙国的脸面往哪里放?” “这不归我管!你们两口子去想办法——” “聿儿也渐大了,母亲。” 婠婠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些笑意来, “聿儿这些年越长越有储君风范。麟舟也和我说,过几年等到聿儿十七八岁上下,兴许他就能让位于太子监国辅政,再过几年,他便传位于太子,自居太上之位,也带着女儿去外面游玩度日。 等聿儿继承大统,母亲就是最尊贵的太皇太后,大魏开国至今,还未出过一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