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看黄叶惊秋老,渐觉繁霜逼岁寒。* 霜降一过,天气骤冷,距纪沣失踪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 纪樱的信念几乎要动摇了,江雨眠每天都过来,哭求纪樱告诉她真相,让她死也死个明白。 江雨眠一度乐观地认为,既然纪樱已经平安回来,纪沣早晚也会回来,虽然纪樱对外解释她的失踪是一种梦游行为,她自身完全不知情,但他们兄妹同时失踪,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为什么没人质疑,也没人去追查。 纪樱被她哭得心烦,她比她更担心纪沣,为了不错过他回来的蛛丝马迹,她已经在一楼大厅睡了一个月,连房子都不肯修复,就怕人来人往干扰他。 结果,除了秋风瑟雨,什么也没等到。 她劝江雨眠不要再等,找个好归宿嫁了吧! 即使纪沣回来,也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每年入冬前,本地济生会都会发起几场社会募捐,款项用于为街头灾民建避难所和赶制寒衣。届时本地富商、各界名流、银行商号都会踊跃参与,所得善款数额非常可观。 今年由民政公署牵头,与济生会共同发起一场筹建贫儿教养院的募捐活动,旨在为大街小巷流浪的孤儿和难童提供容身和教习之所。 钟易做为执行人之一,早早拟出目标人群,计划在小雪那天举行一场慈善募捐酒会,他也可借机拓宽自己的有效人脉,而非那些和他一个德行的纨绔子弟。 他让纪樱和他同去,他是承办方代表,纪樱则做为捐赠方出席。 纪连盛生前一向热衷慈善事业,银行每年都预留出慈善预算,纪樱并不排斥做善事,往年也同父亲参加过各种慈善活动,但纪樱正为钟易擅自拍板买大量公债的事儿生气,一口回绝了。 “我爹说过,绝对不能碰公债。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升职,拿别人家的钱送礼,要不要脸!” “我这是一举两得,双赢的事儿,你就等着超高回报吧!” “高回报个屁,我虽然不懂金融,也听过想倒闭买公债这句话,你这样孤注一掷……” “谁会孤注一掷,贷款这块……” “你还敢提贷款?又买公债又乱放款,你就不怕被人做空吗?”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就是因为你爹保守,这么多年一直在原地踏步,你也不希望友邦被其他银行挤兑吧!扩张势在必行,买公债是最稳赚的路子。” “你懂个屁!” “女孩子家,别一口一个屁,不雅。” “滚!” ……… 小雪当天,纪樱还是同钟易一起出席了慈善募捐酒会。 此时,距纪沣失踪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除了她和江雨眠,已经没有人指望他能回来。 至于那块狼牙,对于纪樱来说,纪念的意义已大于实际需要,这是她能得到的唯一一个与他有关的东西。 宴会厅内真假名流云集,满场一水的西装旗袍,只因酒会规定,女士要穿旗袍,男士务必西装。 纪樱觉得这规定土不土洋不洋,若说搭配,旗袍不是和马褂更配? 纪樱很少穿旗袍,她的胸过于饱满,腰又过细,定制了几件也穿不惯,太受束缚了。 纪樱忍住撕开领口的冲动,腰肢是合体了,胸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偏偏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直勾勾盯着她,毫不掩饰眼底的垂涎。 她太低估她的诱惑力,令人垂涎的何止是她的身体,她站在那里,头发像皇冠一样高高挽在头顶,姿态像女王,傲慢得高不可攀,冰蓝银旗袍裹着凹凸有致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