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问:“我是顾星澜,你是何人?”, 有戏!不一定是敌人,赶快洗脱自己的嫌疑。 感觉喉咙不是很舒服,估计是太久没喝水了,她咳了几声清了下嗓子 “我叫谢雨,无意冒犯,多有得罪!” 为免意外,报个半假名。 只见他皱了下眉,神色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啊?答案错误? 眼前人向前迈一步。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眼前人脸色更暗了一些,迈开长腿,衣摆扬起猎猎作响。 几步间就近在眼前,谢清雨脑袋瓜子快速转动起来,起身站立,快声说:“等一下!” 话音刚落,顾星澜的脚步停下了,他说“你知道多少?” 这是何意?知道了秘密她就活不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谢清雨摇摇头,隐蔽的右手握紧剑柄。 边说她边紧盯顾星澜,他剑眉微皱,眼里的淡漠未少一分,执剑的修长食指轻点了下剑背。 看不出他信几分,她继续道:“他们为什么杀我?” 只见顾星澜眼神打量她一番,像是判断什么。 这人好难应付,谢清雨的脑瓜都不转了,感觉痛意蔓延。 顾星澜端详着眼前人,她腰上包扎破烂,右手别在背后。 应是拿着剑提防,双眸如山泉清澈,额头和鼻尖都在冒汗,似强忍疼痛却不想让人看出伤势。 侧头凝望道路远方。 不管她是不是用苦肉计,她帮了自己不假。 “你走吧”,他转身抬脚就走。 双目微睁,谢清雨松了口气,扬起笑脸道:“谢谢”。 转念一想,她又问道:“等一下!顾公子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旅馆……休息的地方吗?” 顾星澜停下回头看她,眼神似乎怀疑她怎么这个问题都要问,“前面旅舍,走官道,两个时辰”。 谢清雨大惊失色,这不就是四个小时?死了算了。 她真的受不了了,毒辣辣的太阳,痛痛的伤口,头也晕晕的。 尽管这个人不一定是个好人,但不管碰见谁,对一无所知的她来说都不是好人。 “顾公子,可不可以带我一程?”,她看向他身后那匹马。 如果不答应,她就往山上一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最多是半夜一个人防狼豺虎豹,甚至还要防自己发烧昏死过去。 眼见顾星澜就要拒绝,她还是挣扎一下:“我不是狭恩图报之人,只是我人生地不熟”。 她边抱拳边说:“把我送到该下的地方就成,大恩大德我铭记在——”。 “走吧”。 眼前人直接打断了她。 想到不用一穿越就睡山里,谢清雨不禁扬起笑容。 这笑倒像炎热的夏天喝了口冰凉的山泉水。 顾星澜别过头,抬起脚步走。 “顾公子,等一下”,谢清雨说:“不搜身吗” 她看向地上的尸体,以前看古装剧有搜身环节。 眼前人却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往前走,“他们没有东西可以搜,走快点” 看来他很清楚这些人为什么针对他,只是自己不能贸然问。 跨过草丛,快步走到那具被她一刀解决的尸体,回收了匕首,转头就见马旁边顾星澜面色不虞,她捂着伤口小跑过去。 迟疑了下,谢清雨忍着痛翻身上马背,还好身体有记忆。 很快身后有人落座,淡淡的竹香入鼻。 还没感觉出紧张,身旁一只手抽紧缰绳,马肚被他的腿一夹,马快速跑起来,伤口的疼痛瞬间让她把其他情绪抛到九霄云外了。 中途停歇了一次,让马休息吃草喝水,其余时间全速前进,终于半个时辰后抵达了旅舍。 下马后,谢清雨抬头看天,繁星撒在深蓝的画布上,粉紫色的晚霞似要消散了。 看着顾星澜把马交给小厮后走进旅舍。她打量着旅舍,克制着别露出太多表情。 木制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