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怎样难捱的时光。 只能通过对方的只言片语,听到他曾经?过往。 “被救回来?之?后,他就发了高烧,明?明?都难受成那样了,神智都不清醒了,他还念着你的名字。” “……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子。”靳鸣也?对此很感慨。 那时候,一向桀骜不驯的少年?红了眼睛,蜷缩在病床上,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神情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少年?的声音带着隐约的哭腔,那是他头一次精神崩溃,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好想她……我真的……好想她。” 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地砸下来?,晕染了洁白的床单。 多少天的压抑和难过,不可言说的痛楚,让他在自杀后终于爆发了。 少年?的声音哽咽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狗: “……可她不要?我了。” 江为淮被吓坏了,也?终于明?白了少年?在过去的这些日子里到底承受了些什么?。 姑姑也?赶过来?,陪伴在他身侧,可是抑郁症那么?难治疗的病症,又怎么?可能是一时的温暖能治愈的了的呢。 但即使那么?难过,那么?痛苦,痛苦到想死?了,江北祁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弥虞,也?或许是因为逝去的父母和现在的亲人,又或者说,这两者都有。 对途华林的判决还没下来?,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死?亡离希望也?只有一步之?遥,所以。 ——炙热的信念与蚀骨的爱恨,让少年?从烈火里涅槃重生。 靳鸣也?缓缓地说: “所以,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阿祁也?算得上是我弟弟……我挺心疼他的。” 弥虞:“……确实。” 他从前就护短,老是觉得她会欺负江北祁,但事实证明?,好像也?确实是这样。 “你今天来?找我告诉我这些,是他希望你来?的?”弥虞问。 “才不是,我只是看不过去而已?,你总是误会他,”靳鸣也?说着好像忽然想起来?两人从前的事情,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精彩,“毕竟当初你钓他钓的够呛。” “……”弥虞舔了舔嘴唇,心虚.jpg。 “算了,他自己?乐意就得了,”说到这里,靳鸣也?忽然妥协似的地叹了口气,“只是因为,他没你不行。”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能给个面子,和个好?” “靳鸣也?,你好像一个为子女殚精竭虑的老父亲诶。”弥虞说。 靳鸣也?:“……” —— 周五晚上,莫名其妙被拉来?部门团建的弥虞一推开娱乐包厢的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江北祁,对方正懒洋洋靠在沙发背上,手里的玻璃酒杯轻轻晃了晃,抬眼瞥见她,仰头漫不经?心地喝了一口酒,喉咙滚动。 弥虞后退一步,刚要?合上门,里面认识的学长姐看到她,立刻热络地打了声招呼,“弥虞来?啦!快过来?坐。” 已?经?被人看见了,再出去就显得奇怪了,她只得走过来?,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其他沙发都坐满了,只能坐在这。她和江北祁挨得比较近,进来?之?后对方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她身上,加之?上次的风波之?后似乎起了绯闻,几个人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说话时频频看向她,弥虞抿了抿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