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掉落在地上,能听到听筒砸进草坪的声音,一阵忙乱,即使手机掉落在地上也能听到颜荷歇斯底里地嚎叫:“我小崽崽,我的一一,还我的一一,一一什么时候能回来。” 陶承颜眼中的期待不在,不算失望,只是料到会如此,自嘲自己的期许罢了,母亲颜荷在他这里,从来都是奢望。 护工捡起了电话:“抱歉陶先生,颜女士的状态不太稳定,今天打电话前还好好的……说是记得您生日,让我拦着她点,情绪变化了就提前挂断电话。” “没事,我知道,好好照顾我妈妈,辛苦了。” 护工还想说什么,听筒里的声音全然被颜荷喊的“商初一”占领,容不下其他。 陶承颜主动挂了电话。 西方的太阳还未完全落下,寒鸦绕枝时伴随着喋喋不休的哑鸣,落在水影里和落纸成灰没什么区别。 一个人走了那么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结伴而行抱有期待呢? 追溯起点,还得从认识岑连开始,认识岑连后,她联系到了妈妈,也知道了他有一个超级厉害的弟弟,他感觉,未来一定是有家人、恋人、朋友的结伴而行。 事实上,预先设想的美好,并不容易实现。 他得一步步慢慢地走,走一步,确认一步,不要大跳跃,所谓的命运才不会在抽检时发现他的侥幸,然后收回他的侥幸。 以为只有一人的湖边,实际从来没有缺少关注,一人离开,自有另一人打着遛弯的由头走过来。 这次是慎夏。 他可不像岑连和唐姐,做事静悄悄的,在他的人生准则里,只有面对韩霁月需要装乖当狗狗,其他时候都是怎么放纵怎么来,他有放纵的资本。 慎夏抽掉陶承颜手中的剧本,翻看书页,啧了两声:“又发呆呢?不对,像是又给自己增压。” 事实上是,慎夏听到了刚才电话最后那两声歇斯底里的“一一”,但是不能明晃晃地来问,稍微等了半分钟,感觉陶承颜平复好心情了,立马现身跳出来。 “没有呢,”陶承颜越描越黑,“晚上有直播,提前准备,害怕待会儿ng太多耽搁了。” 慎夏一身现代装坐在陶承颜身边,用脚上的马丁靴一直点着湖面玩儿。 两人单从背影看,像极了跨时代的碰撞。 一人长发配道袍,一人是软乎乎的深蓝卫衣。 害怕慎夏摔倒,陶承颜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小心点,别把我带下去了。” “放心,不会,我能游泳,到时候拖也能把你拖上岸。” 陶承颜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还是算了吧:“不想挨冻,影响拍摄进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