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官员们本就对刑部的人厌恶至极,见到两名黑衣衙差狼狈样子,心下都是好笑。 忽见到一辆马车过来,停在衙门前,一名黑袍官员从马车内下来,远处看热闹的官员见到黑袍官员,立时都散开,不敢继续看热闹。 黑袍官员身材肥胖,肚子高高鼓起,从马车下来后,马车迅速离开,那人瞧见停在衙门前的板车,又瞧见大鼓,肥肥的脸上显出冷色,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人在衙门前闹事。”一名正抓拿秦逍的黑衣衙差见到黑袍官员,忙从板车跳下去,躬身恭敬道:“他在这里敲鼓,属下正要将他捉拿。” 黑袍官员瞧见另一名黑衣衙差在板车上被秦逍东晃西躲弄得狼狈不堪,冷哼一声,骂道:“没用的东西。”冲着秦逍大声道:“你是什么人?怎敢在刑部衙门前喧哗?” 秦逍自然早就从马车上下来的黑袍官员。 他知道刑部堂官卢俊忠身形干瘦,眼前这人自然不可能是卢俊忠,却还是放下了鼓槌,向黑袍官员拱手道:“大人,我是来报官的,求大老爷们帮忙做主。” “报官去京都府。”黑袍官员没好气道:“京都的案子,你找京都府去,跑到刑部来,是要找死不成?”向衙差吩咐道:“打他三十棍子,然后让他滚蛋,刑部岂是肆意喧闹的地方。” 秦逍立刻道:“大人,我这案子,京都府接不住,必须劳烦刑部的老爷们。” “是杀人还是放火?”黑袍官员道:“杀人放火的案子,刑部也能接得住。他们要是接不住,自然会报到这边来,用不着你自己跑过来。”没有兴趣和一个布衣小民纠缠,向官署大门过去,登上了台阶。 秦逍又叫道:“是有人失踪了,我来报官,是求你们帮忙找人。” 黑袍官员见秦逍纠缠不休,而且还要让刑部帮忙找人,更是恼怒,转头道:“抓住他,打他五十棍。让刑部去给他找人,真是岂有此理,他是疯了不成?打杀了也是活该。” “大人,小的是从西陵而来。”秦逍举起手,手中正拿着虎头玉佩:“你可认识这个?” 朝阳之下,虎头玉佩晶莹剔透,玉佩上雕刻的虎头獠牙如刀,威风凛凛。 黑袍官员瞧见玉佩,微变了颜色,转身下了台阶来,倒得板车边上,伸手道:“拿来我看。” 秦逍将虎头玉佩递了过去,黑袍官员接了过去,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看,本来恼怒的神情变的严峻起来,抬起头,将玉佩递给了还站在板车上的秦逍,问道:“你是黑羽夜鸦?” 秦逍没有否认,他本就是要亮明黑羽夜鸦的身份,点点头,将虎头玉佩收入怀中。 “你说有人不见踪迹,是怎么回事?”黑袍官员想了一下,终于问道。 别人跑到刑部衙门要这边帮着找人,就是在戏弄刑部,可是黑羽夜鸦要找人,那就非同小可了。 “我从西陵来。”秦逍正色道:“西陵叛乱,我们一行三人日夜兼程来到京都,是要向朝廷禀报紧急军情,可是我的两个同伴突然消失,几天下来,我四处找寻,却没有半点消息。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前来刑部。此事事关重大,我觉得只有刑部能够帮我找回他们。”拱手道:“还请大人做主。” 他没有说一行四人,宇文承朝在半道上跟随王母会的人离开,并无入京,秦逍自然也没有必要将此事告知。 黑袍官员点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逍,逍遥的逍!” “我知道了。”黑袍官员道:“你就在这里等候,我去禀报。”不等秦逍多言,转身进了刑部衙门。 黑色高墙如同棺材一样的刑部衙门占地极广,下设四司,刑部大狱并不在这里,但十六门都在刑部衙门的后面,而且还有临时收押囚犯的牢狱,虽然比不得刑部大狱庞大,但容纳百来人不在话下。 刑部官署内有大大小小官吏三四百人,比起其他各部衙门还有派别存在,刑部衙门只有一派人,那就是所有忠于卢俊忠的人。 卢俊忠就是这黑色衙门的皇帝,自他之下,所有人对他敬若神明。 黑袍官员位居刑部侍郎,大名朱东山,就像卢俊忠当年平步青云一般,朱东山是卢俊忠的乡右,本来只是地方上的小吏,此人擅长各类刑罚逼供,甚至专门写过一本各类酷刑的书,图文并茂,颇有名气。 卢俊忠得势之后,立刻网罗党羽,将朱东山从地方上调入刑部,短短几年时间,也是一路飞升,官至刑部侍郎,成为卢俊忠的得力助手。 “部堂在何处?”朱东山碰见一名官员,立刻问道。 卢俊忠在京都有府邸,而且妻妾众多,但此人却偏偏喜欢住在刑部衙门,一个月倒有大半个月待在衙门里。 按照卢俊忠的说法,刑部衙门的每一块砖瓦都有血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