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前往兵部之时,在兵部衙门前遇到的官员就是韩昼,还是韩昼令人将秦逍赶离兵部衙门,秦逍对此人的印象倒也颇深,毕竟是进京之后见到的第一位朝廷官员。 韩昼一大早带了两个人亲自过来找秦逍,让秦逍很是诧异,而韩昼也没有多余话,只是让秦逍立刻往兵部去一趟,秦逍两次询问兵部为何要找自己,韩昼也不多话,只说韩雨农亦在兵部等候。 范文正一案之后,兵部成了是非之地。 兵部十四名官员在菜市口被砍了脑袋,过去也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如今兵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秦逍一无所知,也没有兴趣去关心。 只是韩昼既说韩雨农在兵部,秦逍便也没有太多犹豫,收拾了一番,跟着韩昼直接到了兵部。 他还真不担心兵部故技重施,将自己扣留在这里。 一来西陵叛乱的事情早已经人尽皆知,兵部没有道理再继续扣留自己,二来经过范文正一案,兵部的人恐怕也没有胆子再轻举妄动。 而且他从长乐客栈离开的时候,许多人都是看到他被兵部的人带走,自然不担心兵部秘密行事。 到了兵部,韩昼便将自己带到了这处宽敞的客厅,让自己在这里等候,随即离去,而秦逍在这里等了大半个时辰,且不说还闹不明白兵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是连韩雨农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他早上还没有吃饭就被带过来,这里的人莫说安排早餐,就是连一杯茶也没有上来。 秦逍百无聊懒,又等了片刻,有些不耐烦,正想起身询问到底是什么状况,就听到脚步声响,从门外进来一人,身材瘦长,赫然就是韩雨农。 “都尉。”瞧见韩雨农进来,秦逍一颗心顿时轻松起来,立刻起身,迎上前去,韩雨农进来瞅见秦逍,怔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非但没有欢喜之色,脸上倒是显出冷峻表情:“你怎么还在京都?我交待你的话,你当耳旁风?” 上次在刑部衙门见面的时候,韩雨农就私下嘱咐过他,一旦离开刑部,便要立刻前往边关找寻沃野边军。 秦逍拱手道:“不是不听你话,我……我担心刑部又起波折,你一直被困在刑部,要是再出什么事儿,你在京都没有别人相助,我留下来能尽一份力就尽一份。都尉责罚,我甘愿领受。” 韩雨农叹了口气,知道秦逍留下来,无非还是为了自己,好在知道目前两人所处的情势已经大大好转,抬手拍了拍秦逍肩头,道:“算了,先坐下说话吧。” 两人坐下之后,秦逍才问道:“都尉,这些日子你都在刑部?” 韩雨农摇摇头道:“不是。范文正被定案之后,我就被带到了四通馆……!”晓得秦逍不知道四通馆是什么地方,解释道:“四通馆是地方官员进京述职的时候下榻的客馆,那里衣食无忧,不过守卫森严。刑部派人将我送到了四通馆,让我近些日子就待在四通馆,刑部那边有事就会派人去找我。我在四通馆待了好些时日,每天有人找了饮食,外面的事情也略有所知,知道兵部十四名官员在三月初八已经被处刑,寻思着这件案子已经告一段落,朝廷应该会让我前往沃野镇。” “今天是三月十一,已经过去三天了。”秦逍道:“我这阵子一直在长乐客栈等你回来。”想到什么,忙道:“对了,都尉,杜鸿盛杜大人被吏部派到了南疆象郡担任郡守,前阵子已经被吏部派人送去南疆。他临走之前,想要见你一面,只是当时你在刑部,他见不着你人,所以临走前只和我见了一面。” 韩雨农显然对此事并不知晓,皱眉道:“被调到南疆?”锁紧眉头,很快就似乎明白其中深意,苦笑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只盼他能在南疆平安无事。” “杜大人知道这次南行,可能再也不能和我们相见。”秦逍也有些黯然:“他说南疆的气候与西陵不同,他去了南边,水土不服,应该活不长久。” 韩雨农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终是道:“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们无力改变。”随即问道:“你怎么来兵部了?” “今天一大早,兵部的韩主事带人去长乐客栈,说都尉你也在兵部,让我过来有事要办。”秦逍疑惑道:“我来到这里,没有见着你,还以为他们在骗我。” “我一直待在四通馆,先前也是有人去传我过来。”韩雨农神色平静:“我虽然在甄郡待了多年,但暗中还是长生军的编制。长生军隶属北方边军,还是受到兵部的节制,所以我还是属于兵部的人。兵部有传令,我自然只能前来。” 秦逍更是疑惑,问道:“都尉,你说兵部这个时候将咱m.LZ1915.cOM